魯少良聽到這裡鬆了口氣,潘寶山的意思大概已經明確了,應該是隻要能買斷公司的固定資產,就可以先變身為主人,流動資產方麵的置換,可以分期分批實施。
“潘**,幾億元的融資,我還是能拿到的。”魯少良道,“我認識不少醫藥領域的大老板,業務上都有合作,短時間籌集一定的資金不成問題。”
“那就先準備著。”潘寶山道,“到時具體怎麼安排,我會讓秘書跟你聯係,我們之間最好就不要直接交流了,等改製問題塵埃落定之後再回歸如初。”
話說得非常直接,一旁的曹建興聽了有點擔心,他對魯少良並沒有多少了解,擔心潘寶山會因此被捉了短。
潘寶山看得出來,吃過飯後回去的時候,他對曹建興說魯少良還是比較可靠的,再說事情本身也沒什麼,他說的一切其實可以看作是改製的思路,隻要不向魯少良伸手,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曹建興聽後放下心來,不過他提醒潘寶山,說不向魯少良伸手,更要提防魯少良進貢。潘寶山笑著搖了搖頭,說魯少良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他的用心,之所以如此著急健達公司的改製,目的是為了公司能快速、超常規發展,以便給他帶來豐厚的**資本,而絕非是經濟方麵的獲利。
潘寶山說的沒錯,魯少良能領會他的用意。
魯少良很清晰地意識到,潘寶山目前不缺錢,也不需要多少錢,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資本,此次公司改製,無非是想把鬆陽的醫藥行業做大,充分在省內成為排頭兵,然後成為國內同行業的領軍企業,那樣一來給他帶來的**資本收入,是無法估量的。
不過,有個人就沒有這個眼色,他就是寇建功。寇建功一貫的做法就是用金錢和美女來打倒妨礙他牟利的市領導,然後為己所用,這就是他能盤踞健達公司的一大**鐧。
嚴景標,就是一個例子。早在前幾年的時候,嚴景標來鬆陽任****,沒多久就把目光瞄向了健達公司,那可是塊肥肉,他想攏到自己人的頭上。就在次年初,嚴景標便開始行動了,作為前期造勢,他去健達公司調研。寇建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下了個狠心,故意在座談時把公司的情況彙報弄得複雜一些,結果到了飯時還沒彙報完,於是就在公司餐廳包間請客用餐,下午繼續彙報。吃飯的時候,他還把公關部的幾個美女放到了酒桌上。
要說幾個美女也不至於有那麼大魅力,況且酒桌上也不是嚴景標一個人,但寇建功在酒裡做了點手腳,結果嚴景標他們幾個人兩杯酒一喝心裡就開
始癢癢了。寇建功是知道的,加緊進度,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酒席,然後安排休息。
就這麼一來,全部中招。嚴景標是有數的,幾乎沒怎麼想就決定放棄對健達公司的改製決定,再後來根本就不提那茬,就由著寇建功折騰,大撈特撈。當然,寇建功也不讓嚴景標心理失衡,當年年底,他請嚴景標喝酒準備送一筆錢,但嚴景標對他已經是心有餘悸,便找理由推脫不赴宴。
其時的寇建功其實已經沒有了繼續玩陰招的心思,一次已經足夠,他想做的隻是從經濟上給嚴景標點甜頭,所以,見嚴景標不敢應宴,寇建功也沒有放棄,他直接提著個皮包來到嚴景標辦公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