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破罐子破摔,認輸了?”姚鋼眉頭一皺,“你以為那樣就能以退為進保平安?不會的,潘寶山的心很狠。”
“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之所以立軍令狀,也是想好了退路。”管康輕聲笑道,“如果實在破不了案,就找個替罪羊去頂罪,把案子結了。如此一來,雖然潘寶山不相信也沒法子,他總不能把自己安排的真凶給推出來吧,那樣的話更好,案子也就真破了。總之,都要讓他沒話說。”
“嗬嗬,好啊!”姚鋼一聽仰頭笑了起來,“管康,還是你們搞**的有點子,你就放心地跟潘寶山玩吧,我堅決支持你,還有,你可彆忘了,他要對你動手拿掉局長一職,**會上必須獲得通過,那一關也很難。”
“姚市長,那就多勞煩你了!”管康感激地對著姚鋼一點頭,“我一定儘最大努力跟潘寶山較個勁,不怕他來陰的!”
玩陰的,管康這股勁憋得不全對,因為在潘寶山的授意下,彭自來又玩起了明的。就在第二天一大早,彭自來安排手下找了一批冤假錯案的事主,說現在趁著黨*代*會召開正是申冤的好機會,到行政中心門前****,肯定有效果。
這些冤假錯案都是被管康一夥強力壓製造成的,當事人平常沒少**,但都沒結果,個個都憋足了氣,現在被一聲號召,頓時都激奮起來,覺得確實是那麼回事,就趁黨*代*會召開的當口鬨一把,把事情弄大,讓市裡重視起來。
事情鬨到確實不小,影響很大,什麼**償命、官官相護等橫幅,在行政中心門口拉得到處都是,稍稍有點失控。但這個問題潘寶山並沒有急著過問,畢竟要以黨*代*會為重,主*席團二次會議他還要主持。
會上,本來潘寶山沒打算在這種會上提及治安方麵的問題,因為沒法切入,但是,姚鋼不識時務的頂牛,卻給他創造了機會。
當時,會議才剛開始不久,在聽取代表團討論**工作報告情況的時候,大家對報告中一係列惠民措施表示擁護。但是,姚鋼自作聰明,含沙射影地對潘寶山進行攻擊,說惠民是根本,自然不能忘記,可鬆陽現在正處在一個關鍵時期,發展要放在第一位。如果發展搞不上去,惠民就是一句空話,這種情況下,如果硬要惠民,那隻能是消耗老本,對鬆陽是不負責的。
潘寶山一下就聽出了姚鋼的意思,立刻進行了反駁,說發展的本質並不隻是錢越來越多,而是一個綜合指數的體現,是一個可持續、綠色、幸
福的指標,一味地追求金錢財富的發展,容易跑偏。講到這裡,潘寶山立刻舉例,說即使鬆陽的財政、老百姓的口袋裡有再多的錢,但動不動就有人焚車、動不動就有人******,那能談得上惠民?
“當然,我這麼說有點偏激,但道理是通的,事實也是存在的。就在昨天夜裡,國山賓館門前有人縱火燒車,今天一早,一大批人跑到行政中心門前拉橫幅**。”潘寶山道,“這樣的一個生存、生活環境,給老百姓再多的實惠又有什麼用?他們能有多少幸福感?”
“這隻是治安問題。”姚鋼道,“雖然會一定程度上影響發展大局,但不會有根本性質的影響。”
“姚市長,你說這話就是對老百姓不負責了。”潘寶山頓時歪起了嘴巴,一副極度痛心疾首的樣子,“安安全全地生存、生活,是人的第一需求,我們執政要以民為本,怎麼能不考慮人民最基本、最迫切的需求?”
姚鋼啞火了,其實剛才他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妥,但為時已晚,隻好被潘寶山堵了個結實。
剛好,潘寶山借此發揮,“還有一件事在這個場合本不該提的,但我忍不住還是要說一說。市**局副局長彭自來的事,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有所了解,一年前因為一個案子,有人告發他直接指使在屍檢報告上做手腳,但是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最終不了了之,但是,彭自來的聲譽卻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也就在昨天晚上,彭自來給我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