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絢也能有你一半直接就好了。”她微側過頭,很是遺憾的看著白石。幾縷碎發從她小巧精致的耳側滑落,橘紅陽光斜斜射入窗口,在她線條明晰的側臉上鍍了一層暖色。
她看向廚房,聽著裡麵嘩啦的水聲,搖了搖頭:“總搞那些拐彎抹角的小動作,就是不肯正經說一句‘來跟我交往吧’,讓人想答應也沒辦法。”
白石坐在旁邊看著她,總覺得如果找一隻相機,從這角度哢嚓一張,或許就能毫不費力的換到真中絢也的全部家產……
正想著,忽然聽到落合葵問:“你和你太太……是誰先表明心意的?你直接告白?還是她先想辦法暗示了你?”
木偶人爬到桌子上,在落合葵的視線死角把被碰歪的牙簽筒擺正,一邊昂首挺胸的回答:“當然是我直說的,這種事怎麼能讓女人搶先!”
它旁邊的白石眼也不眨:“當然是她直接向我表白的,還好是這樣,不然我們肯定要錯過了。”
“!”落合葵倏地看向他,呆住了。
許久,她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本我還在想,我是不是有點太大膽了,但既然你太太也做了同樣的選擇,那這種行為應該不算出格。
“……畫的背麵該藏什麼畫,看來不用再靠扔硬幣來決定了。”
……
回到家,白石什麼都沒說,繼續默默學著木工入門。
一個半月後,他做出了兩幅畫框。
在木偶人欣慰的目光裡,白石拎起一柄斧頭走近,在畫框上比劃了兩下。
“??”木偶立刻警惕起來,“你又要問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白石看著這個不被逼迫,就永遠不會痛快回答問題的木偶,“有關真中絢也和落合葵的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木偶人很不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有什麼好說的,而且這畫框可是你做的!砍廢了,心疼的也應該是你!”
“我還真不怎麼心疼,我想要的隻有製作時的成就感。”
白石舉起斧頭,滿臉肅穆:“你聽說過一個詞嗎?叫不破不立,我覺得這幅畫框還不夠完美,既然你也不心疼,那正好……”
“等等!等等!!!我們沒有時間重做了!”木偶急了,噠噠噠跑過來,蹦著高伸長手,企圖阻攔他,“我說!”
斧子在離木板還有一厘米時停住了。
白石轉過身,拉過一張墊子坐好,禮貌的示意它請講。
“……隻會這一招,你膩不膩啊。”木偶雖然鬆口了,但還是耿耿於懷。
白石毫不臉紅:管用就行,你管它一招還是十招。
木偶氣呼呼的坐在白石對麵,想了想:“他倆就是從大學開始認識的同學,真中沒什麼好說的,就一普通人,倒是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