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櫃台,不太熟練的詢問從東京到京都的車票。原本以為工作人員會直接賣給他一張車票,沒想到營業員卻問他要自由席還是指定席。
白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倆詞,略微一怔。
不過很快,他就從字麵意思上猜了出來,自由席似乎是隨便坐,指定席則能有專屬的座位,後者比較像他熟悉的動車。
思索片刻,白石打算選後麵那種。
但這一瞬間的遲疑,讓營業員誤會了什麼,她打量了白石幾眼,友善的給白石找了一個他不怎麼需要的台階:
“這個時間段坐車的人很少,自由席也有很多座位能座的,所以大家一半都選自由席。”不用不好意思買便宜的。
“哦,好,謝謝,那就這個吧。”
白石習慣性的答應完,才反應過來這自由席好像有點像站票。
不過人家也是一番好意,雖然不知道從東京出發的車為什麼能留有空座,但既然工作人員這麼信誓旦旦的說有地方座,他也沒必要上趕著浪費錢。白石就沒再改口,很快拿著票進站。
他離開的幾分鐘後,兩個高中女生帶著一個小學生,也來到了窗口前。
毛利蘭摸出錢包買了兩張自由席的票,看向鈴木園子,就見對方也果斷選了自由席。
“根據我長久以來的觀察,平民中的年輕帥哥很少會在貴賓區域出沒!”
鈴木園子挽著毛利蘭的胳膊,在柯南眼角抽搐的注視裡,跟閨蜜分享著自己的獵豔心得——雖然她目前從來沒成功獵到過。
毛利蘭被她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了:“你一共也沒坐過幾次新乾線,哪來的‘長久觀察’。說起來,我還以為這次你會跟你姐姐一起出發呢。”
“老姐她還要繞路去接朋友,可我不想在車裡待太久。”
鈴木園子歎了一口氣,“雖然我家的車不算小,但怎麼也不可能大得過新乾線的車廂嘛,在狹小的空間裡待久了,也會很憋悶的。”
兩人聊著天,走向站台。
她們卡的時間還挺準,一邁進站,剛到的一輛新乾線正好停穩。
毛利蘭自認乘坐新乾線的經驗最豐富,主動帶路,很快就領著其他兩人進了一間人不多的車廂,找到位置坐下。
隔壁車廂裡,白石推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過道上,打眼一掃,他發現工作人員並沒忽悠他,這裡空位果然不少。
他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一邊提醒自己獨自一人坐車,千萬不能睡著,不然容易坐過站,也有被偷的風險。
但實際上沒等這條想法從腦中過完,他已經靠在座位上,困到意識模糊。
反正值錢的隻有錢,錢又都在存折裡,而存折有係統看著,誰也取不走……徹底睡熟前,白石依舊沒有忘記給自己找借口。
大約過了半小時,列車緩緩停在途中某站。
車門打開,兩個黑西裝加黑禮帽,體格魁梧的男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