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八重子手裡又多了一枚“令牌”。
她微笑著把牌子塞進四井麗花心口:“你幫了她兩年,現在,我也再給你七百三十天。”
令牌全部沒入四井麗花身體裡時,白石看到七尾八重子的腳尖開始虛化,手想必也是差不多的狀態。
七尾八重子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幾下拆掉其他膠帶,又拔掉了浴缸底部的塞子。
站起身,她最後看了一會兒四井麗花,很快轉身,飄出了浴室。
兩條任務同時完成,白石看了一眼光屏,收好已經熄滅的黃泉燭,也摸黑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帶著泣音的:“……對不起。”
……
“今晚多謝你了。”
七尾八重子笑著看向白石,神情很放鬆,“我的心願全部達成,可以放心走了。”
“一路順風。”白石朝她擺了擺手。
不過,由於實在有些好奇那兩塊“以牙還牙令”的構造,白石又問了一句:“令牌的效果是什麼?會存在多久?”
可彆在屍檢或者體檢的時候,查出有什麼奇怪的陰影,然後再開始重新排查嫌疑人……
七尾八重子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在問四井麗花身上的令牌,解釋道:
“那確實是死亡標記,不過除了天數,也還和其他要素相關。它會在四井小姐下次做虧心事的時候啟動——bo!”
七尾八重子忽然比劃了一個爆炸的動作,而後雙手一合,貼到臉側甜甜一笑:“然後直接送她來見我。”
“……”不要用那麼可愛的臉說這麼凶殘的事情啊!白石又默默的離她遠了半步。
“當然啦。”七尾八重子慢慢放下手,走到窗邊。她看著走廊外的噴泉歎了一口氣,“我還是希望,今天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
去森林中追趕“凶手”的人陸續回到彆墅,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滿身是水,坐在一樓大廳裡的四井麗花。
逐漸蘇醒過來的一枝隆看到她,腦中嗡的一聲,不甘又驚恐。
然而四井麗花始終垂著頭,沒提到任何被襲擊的事,還在三船拓也的追問下,承認了二階堂優次是她殺的。
一枝隆摸著隱隱作痛的脖子和下巴,懷疑自己還在夢裡沒醒。
終於確認了這裡是現實後,他又懷疑四井麗花是想用這種方式被關進監獄,逃脫被殺的命運。
就在他憤怒的想衝過去時,旁邊一根麻醉針嗖的飛來,讓他重新陷入沉睡。
白石一直等到安眠藥的buff消失,才回到了身體裡。
柯南雖然覺得案件疑點重重,但現場的可疑物品,隻有浴室裡一團沾有指紋的膠帶,那些指紋又和現場任何一個人的指紋都對不上。
最後,他隻能在早上警車來到後,和一枝隆並排站在一起,無比茫然的看著四井麗花被帶上了車。
……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白石就被一陣敲門聲拍醒了。
來人敲的是他家後門。
白石掀開被子,打著嗬欠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往外一看,沒人。
但敲門聲還在繼續。
反應了兩秒,他懂了。
拉開門,果然是柯南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二階堂優次的屍檢結果出來了,你知道他的死因是什麼嗎?”
“乾性溺水?”白石對他的科普印象深刻。
“不,是狂犬病。”柯南雙手環臂,特自然的繞過他走進了屋,往書房的椅子上一坐:
“雖然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感染了這種病,但是檢測結果的的確確就是這樣。”
“病毒變異了?或者他體質特殊?”托係統的福,白石現在對這些玄幻的東西接受能力越來越強了。
“我也覺得是這樣,但有些地方又很不對——單論這一次事件,四井麗花明顯不是凶手,而是被害者,不過現在她因為肺炎住院了,醫院周圍全是四井家的保鏢,一時半會兒也打聽不到消息。”
一個被害人沒死,而且守口如瓶,另一個死了,死亡方式卻是急病……這種有謎但沒處解,就算解了也沒法驗證的感覺,讓柯南渾身難受。
他暫時把這件事放到一邊,想驗證一件事:“黑貓的指紋是什麼樣的?”
“他啊……”假麵形態,手套根本脫不下來,指紋還不是由自己瞎編。
白石展開自己的手看著,做回憶狀:“九個鬥,隻有右邊拇指是簸箕。”這樣好記,以後不容易說漏嘴。
“右拇指……和膠帶上的指紋不一樣。”柯南現在已經對犯人作案手法有了些頭緒,猜到了前天晚上四井麗花的處境。
他本來懷疑四井麗花是被黑貓放出來的,不過現在指紋對不上,黑貓又一直戴著手套,在這方麵如此謹慎的人,的確不太可能把指紋留到膠帶上。
原本,結合後來發生的事,柯南已經差不多還原出了案發當時的情況,以及凶手打算采取的手法。
但因為現場突兀多出來的指紋主人,一切又重新變得撲朔迷離。
他正想問問白石對這件事的看法,剛開口,忽然又是一陣敲門聲。
這次,是通往咖啡廳的門被人敲響了。
蝴蝶忍隔著門揚聲問:“老板,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