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打算先去濱野利也被綁的地方看一眼,他們綁人的地方比較隱蔽,說不定人還在那。
然而回去後,他沒能找到人。
再打電話一查,濱野利也已經死了。
“……”安室透握著手機沉默片刻,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最早,鬆田查看濱野利也的手機的行為,還能勉強理解為收集信息,方便扮演。
但從彆墅離開,不需要再扮演帕尼後,鬆田卻依舊很在意那一部手機。
甚至,他還能從細微的語氣差異中,推測出死去的兩人都與黑寡婦有聯係——如果不是預先對事情的真相有所了解,再進行逆推,這種細節,其實很難發現。
這個未知的組織,彆的方麵尚不清楚,但情報收集能力還真是令人震驚——鬆田那次次精準的“直覺”,或許並不隻是因為他本人敏銳,更因為背後有情報源支撐。
安室透沉吟著看向副駕駛:“你好像對‘濱野利也已經死了’這件事,不是很驚訝?”
“?”白石麵色平靜的看回去,認真道,“我在驚訝了。”
“……”
表情管理,零分。
問不出來,又不能硬問,安室透看了他一會兒,暗暗捏了捏手機,默然無語的把車開走。
濱野利也這一條線,算是斷了。
不過還好,他們有另外一條線索。
兩個死者和黑寡婦的來往信息裡,都出現過同一間咖啡廳,黑寡婦似乎很中意那。
“接下來,隻能先盯著那家咖啡廳。從短信中它出現的頻率來看,隻要黑寡婦還沒收手,她很有可能再度出現。
“大後天你到這個地址來。”安室透查到餐館的詳細信息後,把地址抄給白石: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出現,我們先輪流盯。明天我去店裡應聘兼職,等混熟以後,再推薦你也去做店員。
“如果他們不缺人,那我們就隻能每天都去店裡喝茶了,隻是那樣容易引起彆人警覺……希望一切順利吧。”
白石點點頭,接過那張地址條。
比起打工,他本人其實更傾向於“坐在店裡喝茶”。
反正飯錢組織都會報銷,而且這樣不管本體還是貓都能去——畢竟是輪流盯梢,安室透不在的話,假麵根本盯不了多久。
……
很遺憾,白石的願望落空了。
安室透在麵試上無往不利。他不光被順利錄取,甚至還跳過了見習期,一下就進入了熟練的老員工狀態。
上班的第二天,安室透向老板舉薦了白石。
老板聽安室透一通胡吹,以為白石是和安室透同等水平的打工高手,當即同意,連麵試都省了。
白石去的時候,依舊把頭發順下來,換成了一副茶色眼鏡。
這次他沒再往臉上貼疤——如果沒有特定想躲的人,貼上它,反而會變得引人注目。
上午客人不多,安室透趁機用店裡的材料教學。
雖然鬆田黑葉說他完全沒有打工經曆,但安室透覺得,一個連彈爆都能學好的人,學做定式快餐還不是跟玩一樣:“菜譜上有步驟,你照著做就好,很簡單。”
白石翻了翻那本冊子,感覺確實簡單易懂。
店裡的桃心紙杯蛋糕是招牌甜點。白石先照著做了一盤。前麵的步驟都很順利,很快,他把托盤推進烤箱,關好爐門,調好時間。
高中的暑假,白石也曾經突然想學做菜。
幾天後,他學到家裡的人都有了心理陰影,堅決拒絕他再進廚房。白石自己其實也頗受打擊,沒有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