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橫著倒在座位上,白石則安靜的藏在本體和座椅之間的空隙裡。
等綁匪亂哄哄的找了一通,一無所獲的停下動作,它才又重新偷渡到座椅底下,無聲趴好。
綁匪們沒能找到高山南。
而且尋找途中,他們簡單查看了一下白石本體的情況,發現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人都快涼了。
這下也不用選了——三個人質,一個用匪夷所思的方式逃走,一個突然自行暴斃,隻剩一個最不順眼的,還能勉強用一用。
“老大,怎、怎麼辦。”膽子最小的綁匪看著白石的“屍體”,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腦中嘩嘩湧出幾個t的鬼片。
白石的死的確很突然、很詭異,但這還勉強能用猝死來解釋。
但高山南的消失,就完全沒有科學依據了,現在,再重新回想起那個柔弱的女人,綁匪們越想越覺得她不正常,女歌手之前恐懼的淚光,也被解讀成了詭異的冷光。
“……先回據點,把東西轉移走,等藏好金幣再回來處理證物和那個小孩,反正我們手裡有人質,他們不想等也得等。”
綁匪頭目也有些心虛,但大家都虛的時候,他必須鎮住場子,想了想,他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永野椎菜:“看好這個男的,絕對不能讓他也死掉!”
“那這個呢……”綁匪指了指白石。
“扔了!不扔難道等他屍變嗎!”綁匪頭目到底還是漏出了一點被刷新世界觀後的恐慌。
旁邊正好經過一條河。
幾個人驚魂未定的開門下車,在永野椎菜驚恐的目光裡把屍體拖下車,拴上石塊,用力扔往橋下。
沉河不容易被路過的人發現,也就不容易暴露行蹤。
……而且就算屍變,它也得先解開繩子,爬上河,等到那時候,他們一夥人也早就跑遠了。
座位底下,白石耳朵動了動,聽著本體砸出的水花聲,心情十分微妙。
但它心底的天平,還是絕對傾向於3000萬,這約等於十二個複活幣了,比本體值錢。
而且綁匪們沒有補刀,本體又嗑過假死藥,現在沒有呼吸,大概也不會溺死。就算因為其他原因掉到1血,沒有太大的傷口,修複起來應該也能打折……
白石本來想發消息給紅葉,讓她到這把本體撈走。
但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又有些語塞,這到底算是哪啊,居然連一塊路牌都沒有。
最後它隻能按照之前路過的地方,再加上自己的印象和周圍的景物特征,讓紅葉試著找過來,順帶提醒她避開可能遇到的組織成員或者警察。
歹徒們處理好“屍體”,重新回到車上,將車開走。
一路上人心惶惶,之前,他們還會開心的暢想一下金盆洗手後的生活,現在卻都被詭異事件驚到安靜如雞。
甚至有人陰謀論的想,白石可能就是被那個逃走的女人殺掉的,她受能力限製,帶不走自己的搭檔,所以乾脆搞死另一個人質,逼他們留下永野椎菜。
被這樣神出鬼沒的女人盯上,半夜睡覺都睡不安穩啊……
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到了據點,幾個綁匪留下一個人看住車和人質,剩下的進入大樓,打算在取到金幣後,一秒也不停的離開。
隻剩一個人就好辦了,其他人進到大樓後,白石藏在座位底下,熟練的往綁匪腳腕上紮了一針,而後對永野椎菜也如法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