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罕見的從大樓正門走了出來……
看來從最開始,鬆田的目的就很明確——把風見裕也引開,然後往風見車裡塞醉鬼和舉報信。
鬆田竟然知道這裡有警方的人蹲點。而且在反追蹤的時候,他很有可能已經看到過風見裕也的臉,確認了風見和警方有聯係。
那……自己的臥底身份呢?
風見裕也瞟了幾眼安室透手裡的資料,也慢幾拍的意識到嚴重性:“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安室透沉默了好一陣,不想點頭。
他感覺目前最好的情況是,鬆田隻是發現了附近有疑似警方的人蹲點,但實際上,他連風見裕也都不認識,隻知道車裡坐著的,是對他感興趣的警察。
不過這不太可能。
再稍微差一點的情況,是鬆田某次意外看到了風見裕也出警,記住了這個人,發現風見在附近盯梢,想找人舉報時,就順手把資料扔到了他車裡。
而最差的結果……就是“波本=公安警察”這件事的暴露。
可如果真的已經暴露,先不提鬆田會不會向琴酒舉報……他為什麼不直接把舉報信交給自己?
就算之前鬆田還不敢確定,他也可以通過“波本”拿到信後,公安的一係列反應,收集到更多相關信息。
還是說,鬆田擔心“波本”看到“炸彈犯”以後,會優先聯想到科倫,從而被波本發現他科倫其實是一個熱心市民,然後聯想到他這種人會進組織,是因為科倫也是一個臥底?
……也不太對。在鬆田確認了波本=公安的情況下,如果不把信交給“波本”是為了防止暴露科倫的臥底身份,那他也應該知道,把信交給風見,“波本”早晚能看到信,和直接交給波本沒什麼區彆,鬆田還白瞎了一次試探“波本”身份的機會。
見安室透半晌沒說話,隻有表情有細微的變化,風見裕也緊張起來:“要準備撤離嗎?”
一旦臥底有暴露身份的風險,就需要儘快撤回,這不光是對臥底負責,也是防止臥底被逮到以後,交代出一些不該交代的事。
雖然據降穀先生說,那個科倫也疑似是某個神秘組織派來的臥底。
但雙方畢竟不是一個部門。甚至,從降穀科提到那個組織時的語氣來看,那夥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賣掉安室透換一場提拔,對他們來說,一定非常合算。
聽到風見裕也的問題,安室透搖了搖頭。他用了這麼多年,付出了巨大代價,才艱難潛入進了組織,眼看離核心機密靠近了一點點,這時候撤走,他實在很不甘心。
何況,從前麵的思路來看,科倫未必知道波本其實是臥底。
再而且,那個搞人體試驗的梅洛進到組織還沒多久,從時間來算,實驗肯定在更早的時候就開始了,鬆田對那個組織未必有多信賴,就算發現了一點違和,也不一定會明說。
安室透握了一下手裡的資料,覺得自己握住了鬆田的良心。
花了一段時間說服自己後,安室透轉向風見裕也,安撫下屬:
“我們平時聯係不多,科倫可能隻是記住了你的長相。或者,他是留意到了崗哨的位置,進而尾隨你們,最終發現了你們的身份。”
聽到這話,藏身在旁邊樹冠裡的黑色的貓動了一下耳朵,盯著下麵湊在一起的兩個人。
……聯係不多?
黑貓回想了一下隔三差五去公安辦公室逛上一圈,經常派風見裕也乾這乾那,興致來時還親自指揮部下出警的降穀零,感覺紅方心裡都是一片荒蕪的沙漠——急需種樹。
不過也不能說他們完全沒數。
至少從結果來看,到目前為止,琴酒和朗姆都隻是對波本有所懷疑,從來沒拿到過切實的證據,可能這也是這個世界的某種定律吧。
來了這麼久,自己也該習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入鄉隨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