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鬆田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看出來的?
又是那種古怪的直覺?
還是其實他來過這,或者從基德那聽說了開啟的方法?
那個怪盜確實很擅長這些。
也不知道基德現在在哪,萬一他正等在下麵的過道裡,自己就這麼跟鬆田一起進去的話,不會被他們聯手偷襲吧。
話說回來,之前的滑道也是,鬆田看了幾秒,就找到了機關所在,還那麼麻利的弄壞了門。
甚至再往前,明明應該尋找進到城堡的入口,他卻繞到了城堡側麵,怎麼看都像是事先就對這座城堡有所了解。
一次兩次,還能用巧合來解釋,這都第三次了……
安室透突然覺得,自己處境有點危險。
他想了想,覺得這兩個人應該不會殺人——鬆田那種薛定諤的良心姑且不論,如果真的殺了搭檔,單是琴酒那邊,他就不太好交代。
畢竟又不是人均貝爾摩德,一般人搭檔死多了,一定會惹來懷疑,之前龍舌蘭死的時候,琴酒就找人查證過,鬆田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而且安室透覺得,自己絕對算一個非常合適的搭檔——隨便隊友劃水,報告也從來都是自己寫。
除非鬆田以後不打算在黑衣組織乾下去,或者梅洛突然轉成外勤,否則對一個臥底來說,沒有其他搭檔能比自己更合適。
不,就算梅洛轉成外勤,也不會比他更好,這一點,從鬆田寧可自己在外麵放電,都不想回東京做檢查一事,可見一斑……
想明白之後,安室透迅速鎮定下來,決定待會兒根據具體情況,在先下手為強、反擊、逃跑和裝死中進行選擇,最好能進一步弄明白這個組織的目的和行事風格。
他暗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故意慢了兩步,打算讓鬆田走在自己前麵。
並在白石路過他時,若無其事的說:“沒想到你對亮度計也有研究。”
嘴上這麼說著,但安室透心裡清楚,這些工匠製作的亮度計,在照射時長或者光的強度達到標準前,看上去和普通的琉璃飾品沒有任何不同,鬆田如果順著應下來了,那就說明……
“不,我照它是因為……”然而事情的發展和安室透心裡的劇本不一樣。
他聽到鬆田停頓了一下,重新抬頭看向石壁,真誠發問:“你不覺得兩個頭的鳥很奇怪嗎?”
“……?”
就因為這?
安室透一時無法判斷這句話的真偽,他腳下稍微一頓,就看到鬆田從他麵前走過去了,似乎沒太在意兩個人的站位,看上去也不像是打算偷襲。
安室透回過神,照了照身後,又側耳仔細聽了一下,沒聽到第三個人的響動,他猶豫片刻,還是跟著走下樓梯。
走到儘頭,眼前露出一處頗為壯觀的,近似蛋形的圓潤空間,這裡底座是平的,四周則都有一定弧度。
安室透迅速用手電光一掃,目光所及之處都沒有基德,這裡能藏下人的地方也不多。
他略微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剛才可能想多了。
收回目光時,他看到鬆田徑直朝一隻長方形的大木箱走了過去。
……
白石低頭看了看棺材上的鎖,正準備下手撬,忽然眼前一花,棺材裡飄出一個半透明的東西——竟然還真有隱藏的老奶奶。
不過,可能是由於去世太早,這位年齡上很古早的老奶奶,看上去頗為年輕。
趁安室透還在門口磨唧,白石低聲問:“有什麼事?”說完又一指棺材,“介意我打開嗎?”
曾祖母頗為慈祥友善,她發的任務也中規中矩——想同丈夫合葬。
放在幾十年前,這非常難。
但現在,在這個世界,這並不是什麼大事——隻要香阪夏美得知真相,她自然會處理好這些。
鬼奶奶對開棺也沒什麼意見,隻說鎖的結構非常精細,可能的話,希望能把這個藝術的結晶保存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