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刺蝟一樣渾身豎起了尖銳的刺,下意識地想要否認:“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賀陽向著褚銘越走了過去,板著褚銘越的下巴讓褚銘越直視自己:“褚大警官一直在想什麼呢?不就是覺得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很容易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了威脅社會的動亂分子,即使我沒有做任何事情,在你褚銘越的心裡不就是早就已經給我定好罪了嗎?”
褚銘越揮開賀陽的手:“賀陽你不要胡亂猜測,我隻是在正常地履行我的職責。作為公民你有義務回答警方的問話。”
賀陽輕輕撚了撚手指,指尖上似乎還殘留著褚銘越皮膚的溫度。
賀陽垂著眼睛:“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一定非要問我什麼的話,我應該也是有請律師的權利吧?”
褚銘越被賀陽氣得不輕,剛要開口回答,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褚銘越看著來電顯示的是林麥麥。
林麥麥:“老大,殷婉瑩的家庭關係網查清楚了,殷婉瑩和張峰的確不是合法的夫妻,張峰的原配是劉秀敏。張小純失蹤的那幾天劉秀敏和張小純的確有過間接的接觸。現在殷婉瑩就在警局裡,老大你要不要回來一趟?”
那頭褚銘越剛撂下電話,這頭賀陽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賀陽沉默地看著電話上麵“110”三個字,不是很懂為什麼褚銘越這麼大的一個警察在這裡,“110”還能給自己打電話。
賀陽猶豫了兩秒鐘還是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爽利又帶著幾分潑辣的女聲。
“那對狗男女的孩子死了?警方怎麼會找到我頭上?”
賀陽冷著一張臉聽著電話那頭機關槍一樣地絮絮叨叨:哦,原來是金主找過來了。金主竟然還是用警察的電話打過來的……
賀陽:“和我沒關係,你付費的項目裡沒有這一條。”
電話對麵的女人被賀陽的話噎得一頓,嗓音拔得比剛剛還高了幾分:“我當然知道和你沒關係了!”
“現在警察找我問話,具體的情況當然得你過來解釋清楚啊。”
賀陽剛要開口拒絕,就聽到對麵的女人道:“你彆忘了,我還有一部分尾款沒結呢。”
賀陽話都禿嚕到嗓子眼了,又生給咽回去:“你在警局等我吧。”
警局既然找到了張峰的原配,說不定就是張小純一案的突破口,自己必須要回去一趟。這次從警局跑來這裡,褚銘越還沒有和任何人進行報備。這種行為若是嚴格意義上講,其實算是違規的一種,但是這麼多天的相處,褚銘越不相信張小純的死會和賀陽有什麼關係。
褚銘越啊,褚銘越,刑偵隊混了這麼多年你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竟然開始憑借自己的情感破案了。賀陽這個臭小子竟然無意之間這麼影響自己的判斷力,這是褚銘越自己都沒想到的一點。
褚銘越在心裡暗自背了一下在警校時一惹禍就會被罰寫的那十多條的訓*,強迫自己的思維回到平日裡辦案的狀態之下。
褚銘越瞥了眼背對著自己打電話的賀陽,便坐回到車裡的駕駛座上。賀陽到底和張小純的案子有沒有關係,有什麼關係,案子破獲的時候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
褚銘越發動汽車的引擎,剛要開車走,副駕駛的車門就被人拉開了。剛剛還站在遠處打電話的賀陽,此刻貓著腰鑽進了車門裡,把衛衣寬大的帽子扣在了頭上,隻留下刀削一般的下巴露在外麵。
褚銘越眉頭微皺起:“我是要回警局,沒有空送你去彆的地方。”
賀陽不耐煩地答道:“走你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