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麵前年邁的老奶奶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褚銘越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麼致命的錯誤。在來之前的一路上,自己竟然連賀陽要去找誰都忘記問了……
得虧宋壯壯沒跟過來,不然這家夥能嘲笑自己一輩子。
褚銘越和老奶奶沉默地對視了片刻,出於多年來在刑偵隊裡練就的厚臉皮,褚銘越才沒有在一臉警惕地,目光如炬看著自己的老奶奶奶的注視下敗下陣來。
褚銘越硬著頭皮,禮貌微笑:“沒找錯。”
褚銘越把躲在自己身後看戲的賀陽一把拽到前麵來,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找誰啊,你說啊?”
老奶奶在這賀陽和褚銘越兩個人的臉上來回打轉,已經開始在猶豫要不要把門關上,回屋到報警電話了。
他們筒子樓再亂,也沒有人敢大白天得冒充警察敲人家門的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在老奶奶已經把手放回到扶手上,要做關門的起勢的時候,賀陽才開口:“我們找田嬌,請問田嬌在家嗎?”
聽到賀陽說出名字之後,褚銘越挑了挑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田嬌似乎是賀陽駐足時間最長的那副畫的作者,同時也是和張小純同一個繪畫班的同學之一。
第28章 :這算不算是襲警?
老奶奶聽到兩個人要找的是田嬌的時候,便把褚銘越和賀陽讓了進來。
屋子大約隻有三十多平米左右,一眼便能望進,年代看上去很久遠的一台冰箱和電視橫亙在客廳裡,牆壁上貼滿了各種學校的榮譽證書,裡麵隔出來一間狹小的臥室。
老奶奶推開那扇臥室的門:“嬌嬌,警察來家裡說是要找你。”
屋子裡走出來一個穿一套灰色睡衣十歲左右,看上去比較內向文靜的小女孩。
老奶奶把田嬌拉到自己的身後:“警察同誌,你們找嬌嬌乾什麼啊?我們嬌嬌可是好孩子,年年期末成績在學校都是考第一的孩子。”
褚銘越嫻熟地擺出來人畜無害的表情,對著老奶奶道:“是田嬌補課班的同學出了事情,我們就是正常過來問話的。”
老奶奶點了點頭:“是不是就是那個育苗補課班,死了一個小女孩兒的那個?”
褚銘越嫻熟地跟著田嬌的奶奶套近乎:“奶奶您知道?”
老奶奶:“知道,知道,和嬌嬌一起補課的同學家長回來說過。”老奶奶回頭,頗為埋怨地看著田嬌:“竟然和你是一個班的同學嘛?你這孩子怎麼回來沒說過。”
“這種事情,小孩子回來不願意和家裡人說也是正常的。”褚銘越:“要不奶奶您看,給我們點時間和田嬌同學單獨聊一下唄。”
“聊吧,聊吧。你們聊著,我正要出去買菜呢。”老奶奶說著就把圍裙解下來:“警察同誌,晚上留在家裡一起吃個飯吧,我這手藝可好了。”
麵對分外熱情的老奶奶,褚銘越婉言拒絕:“奶奶,我們警局裡接下來還有其他的事情,晚上就不留下來吃飯了。”
“那行吧,我先去買菜。”老奶奶換好衣服,打開門離開了。屋子裡就剩下褚銘越、賀陽還有田嬌。
田嬌從被老奶奶叫出來開始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以一種顯少在田嬌這個年齡段孩子會有的漠然眼神,旁觀著這一切。
褚銘越也好,賀陽也好,甚至於說剛剛那個對於田嬌來說應該算是至親的老奶奶,都沒有辦法在她的世界裡掀起波瀾。
褚銘越的手機微信響了一下, 是林麥麥的回複,在賀陽說對方是田嬌的時候,褚銘越這頭便給林麥麥盲打著問了一下情況。
田嬌,的確是張小純在育苗補課機構,在繪畫藝術班的同學。不過田嬌報的課時比較少,張小純出事的當天,田嬌並沒有去上課,局裡的警員就沒有來過田嬌的家裡。
褚銘越坐在客廳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