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熱烈探討的一眾人,頓時像是被人下了定身符一樣,所有人都頓在了原地。
褚銘越半眯著眼睛:“薑局?什麼意思?”
薑局轉了下桌上的保溫杯:“意思就是可以結案了,張小純是被繪畫班的那幾個孩子,按在水下致死是不爭的事實。”涉及張小純死亡的那幾個孩子已經被拘留在所裡了。
褚銘越:“那些孩子說的那些個證詞呢?背後的誘導這些孩子做這些事情的人還沒有查出來不是嗎?”
薑局抬手把保溫杯的杯蓋蓋在了正在不斷向上冒著熱氣的杯口上麵,把所有的滾燙的熱流都隔絕在內。
薑局:“證據呢?除了他們的證詞之外,有什麼能夠證明這些孩子說的是真的嗎?這個案子從最開始到現在已經拖了太久了,甚至又搭進去了兩條人命。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說法,事實就擺在眼前!”
褚銘越深吸了一口氣,克製了又克製卻還是忍不住開口:“擺在眼前的事實是我們並沒有找到背後引誘這些孩子做這些事情的人到底是誰!這個案子在我這裡沒有辦法就這麼結束。”
薑局看著褚銘越,聲音發低:“褚銘越,你現在是網偵組的組長,這裡不是省刑偵隊。”
褚銘越被薑局氣笑了,單手粗暴地解開領口的幾個扣子,把這深藍色的警察證甩在了桌麵上麵:“行,我知道了。網偵組組長是吧,我不乾了!”
褚銘越推開桌子轉身從屋子內離開,留下了傻眼的一眾人,林麥麥和辛未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他們一向和藹的老大竟然發火了。對著的還是他們的警局,他們網偵組最後不會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吧?
在褚銘越摔門離開之後,賀陽抬腿就跟了出去,認識褚銘越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很少見到過褚銘越發火。雖然上次對著發火的時候,也才僅僅過去了不到兩個小時。
但是這次褚銘越發的火,明顯有些不大正常。
褚銘越緊握著拳頭,又是這樣,又一次的被製止。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亦然。明明還能夠往前更近一步的。就像是攀爬一座高山,你明明看到山頂上閃爍著有光,卻在半山腰的時候被人攔截了。
心裡燃燒著的憤怒恨不得立刻把褚銘越點燃了。
賀陽走過去,看著褚銘越的背影,微微有些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褚銘越餘光看到賀陽走了過來。
微涼的晚風輕輕吹散了褚銘越的火氣,褚銘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賀陽的表情:“想說什麼?”
賀陽:“我覺得你做的對。”
褚銘越胸腔裡還在燃燒著的火苗一頓。褚銘越看著前麵依舊是清冷,樣子又拽又傲的賀陽。倒是忘記這家夥做的事情比自己還要出格的多了。
想到這兒褚銘越緊抿著的唇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了起來,少有得露出來一個發自真心的笑。
賀陽看著剛才還怒氣衝衝摔門出來的褚銘越,現在又一臉露出和平鴿式微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