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家長的架勢,恨不得把警局掀了,把自家的孩子帶回去。
前台值班的警察沒有辦法應付過來這麼多的人,其他組都紛紛派人過來安撫這些家長,勉強地維持秩序。
“他們有什麼好安撫的呢?他們護著的那些個孩子可是把人都殺了。”賀陽沒有刻意壓低自己說話的音量。
周圍一個脾氣看上去就很暴躁的家長,立馬就火了起來。
“你在亂說什麼?”
像是小山一樣的男人怒氣衝衝地就向著賀陽走了過來:“你說誰殺人了?你這是誣蔑!我們家孩子才多大?!”
在看到男人過來的時候,褚銘越把賀陽往自己的身後拽了過去。
褚銘越:“這位家長您先冷靜下。”
男人擼著袖子:“我怎麼冷靜?!我的孩子被你們傳喚來傳喚去多少次?!現在說我的孩子是殺人犯!我怎麼冷靜!”
男人張牙舞爪仗著自己的體格壯實,就要去抓身後的賀陽。褚銘越抬手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麵,麵上依舊保持著平和的口吻:“我說您先冷靜。”
男人發現自己竟然被褚銘越按的沒有辦法繼續向前,變得更加憤怒的男人用另一隻手拿起一旁桌子上放著的消毒酒精,向著賀陽就扔了過去。
褚銘越在男人拿起消毒酒精的時候,就拽著男人的肩膀,順著手臂直接掰到了後麵。酒精消毒瓶在空中劃出來一道扭曲的弧度,砸在了賀陽麵前的地板上。
褚銘越沉下臉色。昨夜從雲山回來還沒來得及換的褲子上麵還掛著一副手銬,褚銘越嫻熟地屈膝壓在男人的手臂上麵,直接就把手銬扣在了男人的手上。
被扣住的男人還在劇烈地掙紮著,在地上像是一個大肉球一樣的滾動著:“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褚銘越聽到著簡直都氣樂了,指著大廳上麵明晃晃掛著的監控:“是警察打人還是襲警,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褚銘越把人交給一旁的刑偵組的一個兄弟。
大約是看到這邊有人被扣了起來,吵鬨的大廳裡,此刻比剛剛要稍微安靜了許多。
褚銘越看著大廳裡的這群家長,要說這些家長重視孩子吧,的確很重視,能夠跑到警察局來要孩子,鬨哄哄地吵一大通。要說不重視吧,自家孩子做了那麼多次的惡劣遊戲,竟然一次都沒有發現。
褚銘越歎了一口氣:“各位家長,請大家稍安勿躁。大家孩子的具體情況,稍後會由我們警察一個一個和大家進行通知和彙報。我們警察是按照要求來執行任務。希望大家也能夠遵守我們的法律法規。”
其他警員把這些家長單獨叫到了小會議室裡麵,挨個說明情況。
安撫好家長之後,這個時候劉秀敏推門進來。
褚銘越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對方是張小純父親的原配妻子。
在劉秀敏之後,沒多久進來的是張小純的母親殷婉瑩,和終於在異國他鄉開完會回來了的親生父親——張峰。
若是按照家裡這邊的習俗計算的話,張小純應該是已經過完頭七了,他這個不知道一直在忙什麼的父親才回來。
褚銘越這才想到在案子的最開始,是張小純的母親報案說是被詐騙騙了錢,回家後心情不好地向著張小純發火,而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卻在上完補課班之後再也沒有回來了。這對於殷婉瑩而言,或許是一生都沒有釋懷和原諒自己的一件事情。
而這個劉秀敏這個最開始被列為他們懷疑對象的人,其實隻是在暗中調查張峰背後的所作所為,和張小純的死亡一案沒有分毫的關係。
而張小純的案子現在的結果可以說是與他們最開始預料的方向完全地南轅北轍。
張鋒在看到坐在最裡側的劉秀敏的時候,下意識地緊皺著眉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