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褚銘越踏過去的那塊兒地板上麵,可都是之前多福妻子神色激動地摔得玻璃杯,地上麵麵零零散散的可都是一堆玻璃渣子啊!那麼尖銳鋒利,萬一就那麼巧合地玻璃的齒痕刺穿鞋底不就會一下子紮到褚銘越腳底的皮膚裡麵去了嗎?
想到這兒,賀陽在一起地皺起了眉毛,用著那雙看誰誰都得迷糊一會兒大眼睛,水潤潤地控訴著褚銘越。
褚銘越明明沒有覺得自己剛剛有做錯什麼,但是在並不想表麵承認,心裡卻已經忍不住開始反思了,剛剛早知道不踩著玻璃過去了,主要自己和多福妻子當時的彼此站位間的距離是直線式的,假如剛才走的那幾步繞開地上的碎玻璃渣子,效果肯定會大打折扣。
褚銘越一邊在心裡給自自己找辯解的理由,一邊下意識地抬腳看著自己的鞋底,在看到被光亮照映著反射出來一堆細碎光芒的時候沉默了。
還真沾了一堆的碎玻璃……
褚銘越稍微感受了一下:“都是些小玻璃,眨不到腳底的……”這點小玻璃可是比賀陽一個人半夜去到藏匿著罪犯的遺棄了的火葬場、隻身去到永寧塔……賀陽這個家夥做得動危險事情隨便拎出來一點都比這腳底沾玻璃渣子危險多了。
褚銘越側著頭,賀陽仍舊看著自己,似乎非要自己“認錯”才罷休。
那邊多福的妻子已經準備要說話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褚銘越不得不站起身去到院子裡,借了個掃帚,把自己的鞋底全部清理乾淨之後才回來的。褚銘越回到座位上麵抬腳讓賀陽看了一眼之後,賀陽才收回目光,放鬆肩膀重新坐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麵。
多福妻子這次給褚銘越和賀陽煮了兩杯平常在超市裡最為便宜的一款茉莉花茶放在桌麵上,質樸的臉上麵帶著一絲窘迫:“家裡麵沒有什麼好的茶水招待。”
褚銘越連忙拿起水杯:“這個就挺好的了。”比剛才要給他們掃地出門要好很多了,都能夠有水喝了呢。
從著多福妻子的敘說當中,褚銘越得知大概是在5年前,壽康村子裡的小孩子陸陸續續地生病,有的家長發現的及時就早早地帶人去鎮上的醫院看,還有得帶去吉懷市裡看的。有的孩子明明在外麵治好了,回村子沒多久就又發病了;有的孩子則是因為高昂的醫療費家裡沒有辦法負擔便帶著一身病痛回來了村子裡麵,一時之間壽康村全都愁雲慘淡,人心惶惶。
褚銘越聽到這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村裡的孩子都集體發病?具體都是什麼症狀?”
一般情況下這種孩子集體發病的情況,很有可能是村子裡公共的土質和水源出現了問題:“村子裡難道沒有人做質檢嗎?”
多福妻子苦笑了一聲:“當然有人做,村子裡的印刷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專門在省裡找人給我們村子裡各個地方做檢驗報告,都沒有問題的。”
褚銘越揪出來多福妻子話裡說的比較奇怪的一點:“為什麼是印刷廠找人做的?而不是村委會呢?”這種明明應該屬於公共醫療的範疇之內,應該由當地負責的部門承擔,沒有道理交給私人的企業做這件事情的。
多福妻子:“因為最開始病得最為嚴重的那幾家孩子裡麵就有村長家的孩子,村長也很是憂心孩子的病情,分不出來心思做這個。再說我們村子的印刷廠的廠長是個熱心腸的人,對我們村子裡的人都很好。”
褚銘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麵在這一點上畫了個圈,心下仍舊不是十分讚同,就算是村長的孩子病重,村子裡應該也會有其他負責人,而不應該去交給一個民營廠的老板去做。不過褚銘越沒在這點上麵糾結太久,而是對多福妻子說:“您繼續說後麵的情況。”對於有問題的點,都應該是把資料帶回到局裡之後繼續做案件複盤,否則現問現思考的話太耽誤時間了。
多福妻子開口:“後麵的情況就是村上得孩子得了越來越多的怪病,醫院治不好查不到原因,自然就會有人想到一些偏門的方子。”
當正常的情況已經無法緩解現有的問題的時候,人們都會下意識地把心底的期翼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神靈之上,以乞求慰藉。褚銘越在警校的時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