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腳步頓住,猛然低頭看著自己今早新換的白鞋上麵的鞋印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褚銘越“絕情”遠去的背影。
褚銘越走到那個印刷廠旁邊,禮貌地開口:“您好,請問,您找誰?”
廠長的麵色狀態近看看上去比遠看還要不好,巨大青色的黑眼圈掛在眼下,眼眸混沌恍惚,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前方:“我找你們這些新來的警察負責人。”
褚銘越沉穩道:“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和我說,我也是警察。”
廠長這才將目光看向褚銘越,嘴唇顫抖,哆哆嗦嗦地開口:“我是來自首的。”
褚銘越聽到廠長這句話之後,剛要說的話不由得噎了回去,自己剛剛心裡還篤定這個人絕對不會來自首,沒想到竟然真的被賀陽隨口說中了?
褚銘越躊躇了一下又問道:“您剛剛說什麼?”
廠長語氣明顯比剛剛要激動了許多:“你們調查的那些事情都是我乾的。快把我抓進去!”廠長並攏雙手,以一個伏法的姿勢,把手遞到褚銘越的麵前,越說越激動,瘋狂晃動著自己的手臂,眼眸猩紅:“快把我抓進去!快把我抓進去啊!”
褚銘越和賀陽麵對這個自稱是廠長的人這波出乎人意料的操作,皆是一呆。
看著褚銘越沒有反應, 廠長抓著褚銘越的衣襟滑跪到了地上,幾乎是卑微乞求:“求你把我抓進去,救救我,求你了。”
還是褚銘越最先反應過來,把廠長扶了起來:“您先彆激動,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說。”
褚銘越和賀陽把人帶到臨時搭建的辦公廳裡麵,和負責的老警察闡釋說明了一下之後,老警察便道:“那正好,省著你去找人了,審訊這個廠長的任務就交給你和小賀同誌了。”老警察帶著笑一邊說著一邊又厚掌一揮,拍了拍一旁的賀陽。
好好站在原地的賀陽,被老警察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拍得一個踉蹌,感覺自己半個肩膀都被著這個仿佛練了幾十年鐵砂掌的力度給拍麻了。
老警察調侃道:“小賀同誌這身體素質不太行啊,警校時的體能訓練是怎麼過的啊?”
賀陽被說得眉頭一立,剛要出言辯解,就被著一旁的褚銘越拽著手腕把人給拉走了:“時間寶貴。”
褚銘越帶著賀陽走到一個被他們當做審訊聽的屋子,褚銘越給廠長遞了一杯熱水,看到人情緒狀態比在外麵稍微平靜了一些之後才開口問道:“你是說你是要來自首的?”
廠長不太安穩地輕輕挪動著手裡冒著熱氣的紙杯:“沒有錯,我是來自首的,你們調查著村裡“還魂”背後指使的人就是我。”
廠長一下子抬起頭,綠豆大的眼睛裡帶著極其卑微的乞求:“求你們把我抓了吧。”
壽康村的這個案子從這兩天的調查情況上麵來看,情況都不是一般複雜了,褚銘越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在壽康村這邊長期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