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複而又刻意地回想當時的場景,無疑是讓人崩潰的一件事情。
“你想起什麼了?”褚銘越問。
賀陽輕呼出一口氣之後,聲音不疾不徐冷靜道:“在那晚我來永寧塔的時候,我是在外麵看到有人推著金奶奶在永寧塔的最上層我才進來得。”
在昨晚廠長回憶的敘述當中,其實在賀陽看到金奶奶得時候,金奶奶應該已經是沒有生命體征得狀態了,在賀陽看到金奶奶被人推進永寧塔的時候應該已經被人提前給害死了。
“但是。”賀陽轉頭看著褚銘越,琥珀色的眼眸帶著讓褚銘越意外的鎮靜,賀陽冷靜抽離得仿佛是一個旁觀者。賀陽:“他們真得會有那麼恰好得時間讓我看見,並且一路暢通無阻地讓我進來嗎?”
賀陽最近幾天,隻要一閉眼就忍住不地在腦海裡放映那天的場景,一遍又一遍,越想越發現,自己路過的場景,和讓自己看到金奶奶的場景都不免得有些過於刻意了。
“尤其是,在永寧塔裡我迷路找不到向上台階,在猶豫要不要先從永寧塔裡退出來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個很怪異的人。”
賀陽事後想來那個人出現但是並沒有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反倒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賀陽才找到了向上得台階,找到了今奶奶所在的位置。
褚銘越聽完賀陽說的話,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如果你在永寧塔裡遇見的這個人是廠長和多福他們安排得,他們一定更希望金奶奶的死是一個“意外”得不能再“意外”的情況。雖然時間上麵,金奶奶並不滿足之前他們在處理屍體上麵做得完美死亡,但是在永寧塔放得這場大火,也不難看出來廠長在內的壽康村村民同樣不希望這件事情被曝光與眾。”畢竟他們已經隱藏了整整7年,若不是小心得不能在小心,壽康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旅遊山莊,他們做的這些爛事早就該被發現的。
但是這一次殺害金奶奶,幾乎刻意地讓賀陽看到他們“作案”,甚至引導賀陽找到金奶奶,故意把整個事件放大,把整個事件抖露出來。雖然最後造成的結果都是金奶奶死亡,一個不小心去尋找金奶奶的賀陽同樣也會葬身火海,但是初衷卻和廠長他們想要得背道而馳。
褚銘越:“這個事情不會是廠長他們做得,又或者說,在整個壽康村裡麵,可能出現了和廠長他們不同得第二股的勢力。”
自己隻說了幾句話,褚銘越就已經把其中他擔憂得部分分析得條條是道了。賀陽看著站在自己旁邊一臉認真得褚銘越,剛剛還冷得沒有什麼情感的眼眸恢複了光亮:“小褚哥哥,真是一個很靠譜的男人啊。”自己的眼光怎麼能這麼好呢?
當然最後一句話,賀陽沒敢說出來。
褚銘越和賀陽走到了永寧塔裡麵,很多東西都已經被之前來過的同事拉好了警戒線。褚銘越和賀陽兩個人穿戴好了口罩和手套才開始仔細看裡麵。
永寧塔總共有五層,每一層之間的樓梯都互不相通,一層到二層的樓梯更是在那天的大火裡之間燒斷了,要想上到二層,就需要拿好提前準備的裝修用到的梯子。
看完一層之後,褚銘越和賀陽順著那個梯子爬到第二層。這個梯子其實是從鎮上的一家裝修上借來過來的,上麵帶著肉眼可見的白色油漆點子不規則地遍布在梯子的橫梁上麵。
褚銘越順著梯子爬上去之後,就看到賀陽擰著眉頭苦大仇深地看著梯子遲遲未動。
“爬不上來嗎?”褚銘越目測了一下梯子的高度也就兩米多,賀陽一米八幾的個子,比自己還要高一點,按理來說輕輕鬆鬆就能上來得:“怎麼一米八幾,恐高2米是吧?”
賀陽擰著眉頭抬頭看著褚銘越,又低頭看了看梯子上麵的點子,沒有說話。但是褚銘越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