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昏昏沉沉的小警察,在對上褚銘越此刻斂起笑意淩厲的目光,整個人頓時一哆嗦,語速特彆快地,連忙把自己撇清:“我可沒有灌他喝酒呀,是他自己要喝的。”
褚銘越收回目光,微微蹲起身子,把賀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麵,把賀陽帶回兩個人在壽康村,這些日子住的簡易帳篷裡。
賀陽真的是沒少喝,額前的碎發貼在濕乎乎的眼尾處,借著帳篷上麵微弱的燈光,半眯著眼睛看著褚銘越,因為酒喝太多而變得有些麻木了的舌頭,導致開口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不清:“小褚,哥,哥?”
褚銘越把人放到帳篷裡的毯子上麵“嗯”了一聲:“是我”。
賀陽拉著褚銘越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哼哼唧唧道:“這裡很漲,不舒服……”
褚銘越隔著單薄的襯衫,隻摸到了賀陽平坦的小腹,語氣不是很好地說道:“半箱酒都被你喝進去了,肚子當然漲了。”
“為什麼喝這麼多?”褚銘越回頭拿著自己剛從老李那邊要過來的蜂蜜,在狹小的帳篷裡轉身給賀陽衝了一杯蜂蜜水。
賀陽不滿地嘟囔著:“你不也去喝酒了嗎?”
“我喝酒又沒有喝多。”褚銘越把衝泡好的蜂蜜水放到賀陽那側:“一會兒肚子不漲的時候喝一點,解酒的。”
賀陽栽歪在角落裡麵,明明比褚銘越還高的個子,硬是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可憐兮兮地抱怨,哪裡有平常對其他人一絲一毫清冷不屑的樣子。
“你把我自己留下來了,你還不想嫁給我。”
聽到賀陽說道這,褚銘越還是有那麼一點心虛的,賀陽喝這麼多確實他有一定的責任。
見到褚銘越不說話,賀陽那張小嘴叭叭地更厲害了:“剛剛談戀愛不到4個小時,你把我自己留在原地不說,你還不想嫁給我!”
賀陽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渣,男!”
褚·渣·銘·越聽得眉心一跳,原因無他,賀陽說話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他們兩個在的這個帳篷,勉強隻有防寒保暖的作用,薄薄的一層,根本不隔音。在不遠處還有其他同事的帳篷在,雖然有很多人還在另一處擼串喝酒,但是也有喝多回來帳篷睡的,甚至在他們的帳篷裡時不時能夠聽到震天的呼嚕聲。
“我錯了,小祖宗。”褚銘越用手心捂住賀陽叭叭不停的嘴。
賀陽掙紮著“嗚嗚嗚”了幾聲。
褚銘越低聲道:“咱能彆說了嗎?”
“嗚嗚嗚”
“能,還是不能?”褚銘越想了想補充到:“能你就眨兩下眼睛。”
賀陽眨吧了兩下眼睛,密集得像是蝴蝶翅膀一樣的黑色睫毛忽閃了兩下。
還怪可愛的。
褚銘越把手拿了下來,順勢用著手指輕輕撓了撓賀陽的下巴。
賀陽倒是十分順從地仰起了脖子方便褚銘越摸,直接把下巴搭在了褚銘越的掌心上麵。賀陽下巴放在褚銘越的掌心上麵,微微歪著頭:“那你喜不喜歡我嘛?”
見到這樣的賀陽,褚銘越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柔軟:“喜歡你,不是都說過好幾遍喜歡你了嗎?”
“那你得多說幾次,我聽不夠。”賀陽半眯著眼睛把臉埋在褚銘越的掌心,像是被人梳毛梳得舒服了的貓,神情十分輕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