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
床上的被褥有些淩亂,床尾四散著成團的衛生紙……
這大白天的……
褚銘越用手臂蓋住自己的眼睛,顯少地覺得有些躁得慌。
“我洗好了!”浴室的門被拉開,賀陽語氣裡帶著不加掩飾地愉悅情緒,甩了甩還帶著水珠的頭發。
褚銘越被賀陽的聲音驚醒,站起身往浴室裡走:“我咳……咳,我也先去洗,洗好了我們兩個去吃早飯。”
賀陽擋在了褚銘越的麵前,剛洗完澡的賀陽周圍像是氤氳著絲絲的水汽。賀陽微微低著頭,濕漉漉的頭發遮蓋在了眼前,看不清神色。剛剛還歡快的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清,甚至給褚銘越一種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種疏離的感覺。
“後悔了嗎?小褚哥哥?”賀陽拿到過褚銘越的手機,窺探過褚銘越手機標簽裡的內容。
在沒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喜歡女孩子的賀陽知道,就算是已經答應了和自己在一起,但是剛剛那種程度,在直麵自己是和褚銘越同性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惡心的是吧?
不然為什麼會在事後躲著自己呢?
“後悔?後悔什麼?”褚銘越莫名其妙地看著賀陽,剛剛在浴室裡的時候不是還哼得很歡嗎?
25歲的褚銘越不懂18歲少男賀陽的腦子裡在想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
褚銘越直接用手把賀陽額頭上麵濕漉漉的頭發撥開:“後悔大早晨的時候和你一起瘋,耽誤吃早飯的時間了?”
那還是挺後悔得,褚銘越真的還挺餓的,至於其他的什麼。麵對雖然成年但是還是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賀陽,內心的道德仍舊帶著一些羞愧的感覺不是很正常的嗎?
褚銘越指了指賀陽腳底的地板上麵,滴落的一灘水,不客氣地說道:“快把你頭發擦乾!外麵有吹風機。”
賀陽撇了撇嘴,呐呐地“哦”了一聲,搓了搓頭上的毛巾,屁顛屁顛去找吹風機去了。
褚銘越沒有感知到賀陽的情緒嗎?怎麼可能,褚銘越可是在省隊當了好幾年的一線刑警。賀陽對自己缺乏安全感,或者說自小一個人生活,以及擁有那樣能力的賀陽對彆人的信任要低很多。
褚銘越完全能夠理解,但是安全感這個東西,並不是自己光用嘴說就能給給予到賀陽的。安全感就像是在你認為最柔軟的地方建構出來一道可以保護的壁壘,需要經年的累積,用一磚一瓦鋪設而成才可以。
所以,不用急,他有時間。
褚銘越快速地衝了一個澡出來,對著已經穿好衣服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賀陽說道:“走吧,去吃早餐了。”
賀陽問道:“不用和他們一起吃嗎?”昨晚可是一大堆人一起來的。
褚銘越:“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賀陽看了下時間,他剛醒來的時候是十點鐘,他們兩個折騰了一通到現在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褚銘越:“他們當然是該值班的去值班,該放假的放假了。”
“還有今天值班的人?”今天周日,昨天周六玩了整個通宵之後,竟然還有要去值班的人。
“連著轉了一天一夜而已,都是小問題。”尤其是對於他們這種常年熬夜的人來講。
賀陽:“那我們兩個今天呢?”
“我們兩個今天是休息日啊。”
賀陽一下子反應過來:“那我們兩個今天是不是可以約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