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越:“阿爾莫茲海默症會出現以上的這種情況嗎?”
主治醫生點了點頭:“阿爾莫茲海默症每個人的臨床反應都不儘相同。你說的這種情況可能是記憶斷層,患者在重複做一些在他心裡占據比較重要的事情,比如有的老人即使患病了卻仍舊記得自己孩子喜歡吃什麼,自己愛人的生日……”
醫生:“謝老爺子是會出現這種情況是正常的現象。”
謝楠楠一張胖臉充滿了迷茫:“可是我爺爺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沒有見到過啊,我爺爺還會說的一些方言我之前聽都沒有聽過。”
賀陽聽完之後無所顧忌地翻了個白眼:“你才多大歲數,你爺爺都多大歲數了,你爺爺的經曆可比你豐厚多了。知道點你不知道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吧。”
謝楠楠聽完之後呐呐地撓了撓頭,全然沒有在他偷銀行卡之後在他爸和他爺爺麵前的那股囂張的勁。
褚銘越輕咳了一聲:“賀陽。”
謝楠楠的父母現在不在身邊,爺爺有生病了,雖然賀陽看不慣之前謝楠楠的一係列行為。
但是,身為此刻負責案件的警察褚銘越,免不了說出來了那一句十分經典的名言。
“他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啊。”
賀陽被說得一噎,一臉無語且震驚地看著褚銘越,指了指旁邊隻比自己矮了一小截,壯得能裝下三個自己的謝楠楠:“你是怎麼能說出來這種話的啊,我的小褚哥哥?!”
褚銘越躲閃著回避賀陽的目光:“聽大夫怎麼說!”
大夫一臉耐心且溫和地聽完褚銘越和賀陽的對話:“這種情況我的建議是聯係病人的家屬。阿爾莫茲海默症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愈的,現在的治療能夠做到的隻是儘可能地讓症狀不再加深。”
褚銘越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我們已經聯係好了病人的家屬,就是趕過來的話需要時間。”褚銘越想著一個多月前見到謝老爺子接觸時候還和正常人一樣,想了想又問道:“這種病是一下子就能夠讓人從好好的一個人變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嗎?”
醫生:“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這樣的,像是謝長安現在檢查出來的是阿爾莫茲海默症中症,那麼在早期是輕症的時候就應該會有所體現,比如記憶力衰退,變得不愛清潔,焦慮等情況。”
“但是呢,一般阿爾莫茲海默症都是偏向情緒方麵,就算是有所察覺,家裡人可能也會忽視的。”
褚銘越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但是那邊醫生的話匣子倒是打開了,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還有一種情況也會變成這樣,就是病人突然受到了什麼樣的刺激,導致直接變成了中重症。”
褚銘越問向一旁的謝楠楠:“還記得你爺爺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嗎?”
謝楠楠:“上次從養老院把爺爺接回來不久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賀陽再一旁補充道:“嚴格意義上來講,也是你上次刷你爺爺銀行卡把養老錢都花出去的不久之後吧。”
如果一定要說什麼刺激的話:“你做的這些事也是挺刺激人的。”
謝楠楠被賀陽說得羞紅了臉,刷爺爺卡的時候沒有羞愧、被他爸爸鬨到警察局的時候沒有羞愧、他偷跑爺爺去養老院的時候沒有羞愧……直到現在聽到醫生的解釋,賀陽毫不留情麵的戳穿自己,看著平常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爺爺變成了一個像是“野獸”一樣全然陌生的人,謝楠楠此時才後知後覺地萌生出來了一點悔意。
這個案子處理到這裡,基本上也算是清晰了,謝楠楠家裡的火災沒有造成什麼人和財產的瑣事,消防隊自己就能夠處理,涉及不到他們警局什麼事情。
在醫院的走廊裡,褚銘越對著謝楠楠說到:“你爺爺沒有被什麼怪東西“附身”,我們警察也確實不會什麼“驅邪”的手段。但是,你也聽到了剛剛醫生的診斷了,你爺爺是得了阿爾莫茲海默症才會變成這樣的。”
謝楠楠低垂著腦袋點了點頭。
“不要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要相信科學知道嗎?”
“嗯,知道了,警察哥哥。”謝楠楠憨聲憨氣地點了點頭。
賀陽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麵,眼神瞟了瞟謝楠楠見縫插針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