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賀陽把頭靠在椅背上麵,看著辦公室頭頂有一些刺目的燈光。
“能夠去到養老院的,無非就隻有那麼幾種情況,老人覺得孤獨的想要去養老院尋找同齡人,再一個就是子女工作繁忙,不常回家沒有辦法照顧好老人的。”
“而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會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養老院的父母和他們的子女不常見麵。”
無論這邊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的驚駭世俗,而隻要距離夠遠,這些足夠把人掀翻的驚濤駭浪,一點一點變小,最後變成了平靜湖麵下深色的暗湧。
辛未:“可是現在通訊這麼發達,想要了解近況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
這一次沒有等賀陽開口,坐在辛未旁邊的林麥麥便接過話頭,順手掏出來,自己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嫻熟地打開了美顏相機,隨便挑選了一個濾鏡。
林麥麥把鏡頭對準自己和辛未,林麥麥本來富態圓潤的臉頰在這濾鏡之下,愣是瘦成了營養不良的細瓜子臉;而皮膚有些黑臉上還有雀斑的辛未愣是白得像糊了好幾層的粉。
林麥麥手一抖,美顏鏡頭的範圍落到了賀陽的臉上。本來長得異常帥氣,五官比例都完美得恰到好處的賀陽,在這神奇的濾鏡之下眼睛圓的像是plus版的星空糖,下巴直接變成恨不能一刀捅死人的錐子。
林麥麥:“通訊確實發達,但是美顏同樣十分強大。在這樣的濾鏡之下,“人”本身就會變得不像自己,更何況這樣鏡頭之下照著的“人”本身就被他們刻意地修正過。”
看不出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父母會很自然的留心關注自家的孩子有沒有長高?最近一段時間是胖了還是瘦了?學習的成績有沒有下降?今天為什麼突然間穿了這一件衣服?
但是,很少有人記得父母臉上的第一條皺紋是什麼時候長得,本來筆挺的腰是何時彎的……
人,對於父母的印象往往是在某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天,因為某件未知名的小事,猛然驚覺父母本該隻在眼角的細紋,不知不自覺漫上了全臉。
“所以呢,不要大驚小怪,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和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林麥麥像是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辛未辛未的頭。
林麥麥是他們網偵隊年齡稍長一點的警員,之前那些離譜的案子也隻是從警校老師的口中聽說過,等到實際參與工作之後才發現老師說得還是委婉了。
賀陽在一旁看著林麥麥像摸小狗一樣拍辛未的頭,不由得心下帶著幾分懷疑,褚銘越也挺喜歡摸自己的頭的,不會是也抱著這鐘擼狗的心頭摸自己的吧?
他和辛未可不一樣,他賀陽的頭發長這麼大也就隻讓褚銘越一個人拍過。
褚銘越看到賀陽把一雙桃花眼半眯著看向自己,褚銘越便也隻當賀陽和自己一樣在思考案子。
褚銘越:“我更想要知道,仁和……謝仁和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以他們現在的這個視角來看,範安然和謝仁和兩兄妹開的養老院,賺相應的錢,完全沒有必要做如此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
做這種隨時隨地都可能進局子裡的事情,他們收益獲利的點在哪裡?
宋壯壯:“這些就隻有等到找到謝仁和之後再說了。”
老李等著大家暢所欲言之後,才開口做著最後的案子綜述。
“那麼現在,我們首要的就是要抓到謝仁和。”
老李看向褚銘越和賀陽的方向:“既然你們兩個前段時間還和謝仁和聚餐了的話。小褚,你就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先給他打電話約出來,能不打草驚蛇的話是最好的了。”
褚銘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是現在抓謝仁和的最好方案了。褚銘越掏出手機,在翻到謝仁和手機號的時候,心情同著上一次可以說是有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
上一次他們是可以在冬日躲在溫暖的房間裡小酌一杯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