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辦好手續,朝他們走來,微微點頭示意:“久等了,我們進去吧,再等一會兒,探視時間都要結束了。”
“沒事,他們會通融一下的。”夏驕陽露出笑臉。
張律師啞然失笑:“也對,我差點忘了,你們是大名鼎鼎的研究所,很多時候都有不一樣的待遇。”
層層大門在他們麵前展開,他們終於在會麵室的玻璃板之後,見到了這個離奇故事的男主角——付青雲。
儘管暫時失去了人身自由,這位從出生起就喊著金湯匙的天之驕子,依然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條,看起來甚至還有幾分悠閒。
夏驕陽一邊打量著他,一邊拉過椅子坐在了他的正對麵,毫不避諱自己目光地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
會麵室的門關上,時七朝夏驕陽點頭示意:“可以了,他們不會聽到我們在說什麼。”
張律師有些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這裡可是全監控的,監控後麵……”
“科技方麵交給付平平。”夏驕陽擺了擺手,忽然看向付青雲,“哦,你應該也認識,畢竟是你表妹。”
付青雲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看他,但看表情也並沒有太驚慌,他認真打量了一眼夏驕陽,居然朝他點了點頭:“哦,你就是那個研究所的人吧。”
夏驕陽現在已經不會意外他知道研究所這回事了,他點了點頭坦然承認,然後看向時七:“你來?”
張雙又看著有點好笑,他還真擺出了一副帶實習生鍛煉人的架勢。
時七想了想,開口問:“知道我們找你什麼事嗎?”
夏驕陽愣了一下,這話聽著有點耳熟,好像是他常用的開場白,時七這是在學他?
“知道。”付青雲笑了笑,“因為那個,**本。”
時七:“猜錯了,是因為你涉嫌殺人。”
付青雲有點意外,他皺了皺眉頭,不怎麼隱晦地看了張雙又一眼:“張律師,我想這個問題應該由你來替我回答,畢竟你可是專業人士。”
時七:“你是在暗示,你知道張雙又是研究所的中間人嗎?”
付青雲徹底沉下了臉:“你們什麼意思。”
張律師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她求助般看向夏驕
陽:“等一下,這到底是……你們是找到了什麼特彆的證據嗎?”
夏驕陽笑了笑,拍了拍時七的肩膀,提醒他:“先說重點,細枝末節的最後再考慮。”
時七點了點頭,他看向付青雲:“那就從去年六月二十日說起,你還記得這個日子嗎?”
眼看著張律師也並不能壓製這群人,而屋內的看守員也對他們談論的奇怪話題熟視無睹,付青雲眼中閃過一絲隱忍,他最後還是配合著說:“褚婷婷死的那天。”
時七看起來有自己的節奏,林北霜也不好貿然插嘴,他隻能一會兒看看張雙又,一會兒又看看付青雲,撐著下巴自己琢磨。
時七盯著付青雲:“你曾經在日記本上詳細描述了她的死狀,落款日期是去年六月十號,不過我也不是很相信,因為那個日期也是你寫的,也許你是今年六月十號才寫的,也許還要更晚一點,你是今年八月九日的深夜,才匆匆忙忙趕製了這本‘**本’。”
張雙又重重歎了口氣,她露出遺憾的神色:“這位時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調查到了什麼,但如果你們要對我的委托人進行控訴的話,最好拿出直接的證據來。”
夏驕陽補充了一句:“那本筆記本已經做過鑒定了,是假的,沒有任何特殊力量。”
張律師看起來並不意外:“但你們並沒有做字跡時間的鑒定吧?而且據我所知,現在的科技似乎也還遠達不到這個水平。”
“要想達到也可以,拜托一下他的表妹,平平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天才發明家。”夏驕陽嬉皮笑臉起來,“但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
他朝林北霜勾了勾手指,他立刻從身後的背包裡取出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夏驕陽從玻璃底下遞過去,露出笑容:“既然筆記本沒有異常,那就是你有異常了,現寫一個吧。”
付青雲臉色陰鬱地緊盯著他:“寫誰?”
“就我吧。”夏驕陽還維持著把筆記本遞給他的姿勢,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日期記得寫今天,你就寫……”
他扭頭在這個房間內打量了一圈,最後還是指著頭頂的白熾燈泡說:“喏,就這個吧,十分鐘後,我頭頂的白熾燈泡落了下來,把我的腦袋
砸開了花。”
付青雲拿起了筆,他握筆的姿勢很是用力,眼神凶惡地盯著夏驕陽說:“你不怕死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