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已經就自己的角色熱火朝天地聊起來,夏驕陽一邊看著樂,也扭頭看向時七:“你也得做點準備。”
時七略微思索著:“學習怎麼做一個場記?”
“這個也得學,但是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夏驕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副比他還高興的躍躍欲試模樣,“帶你去訓練房,以後這種任務也不會少,你得接受一點戰鬥訓練了。”
“他還有必要學這個嗎?”追影好奇地湊近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沒有跟他動手的機會啊!”
夏驕陽斜睨他一眼:“怎麼說話呢?他就不能控製我,我沒腦子啊?”
“那還真說不定有沒有,畢竟那個香蕉……”追影不用說完整,夏驕陽就知道他在說哪個梗,追影躍躍欲試,“教他不如和我練練,我也好久沒動手了,還有點生鏽了。”
夏驕陽還沒答複,時七卻突然開了口:“你是追擊組,隻要追上對方就可以了,和夏先生待在一起,才是最沒機會用到實戰的吧?”
“哎,這還是第一次這小子主動跟我說話呢!”追影先驚歎了一句,隨後好笑地搖搖頭,“我又不是為了這次任務能用得上,我就是想和他一起練練……”
“影哥哥,救救孩子吧!”他還沒說完,邊上的桃花源已經掛到了他手上,哭天喊地地吸了吸鼻子,“我也好久沒練了,你溫柔點帶我練練吧!”
追影一臉嫌棄:“你練什麼啊,你那個能力,有幾個人能有機會打得到你。”
“我不管我不管,練一下安心一點,跟我走!”桃花源幾乎是連拖帶拽地把追影拉遠了一點,還一副自己人的模樣對時七擠了擠眼睛。
夏驕陽的表情有點複雜,他看向時七:“你說我該先誇你會跟同事聊天了呢,還是該先批評你對同事不太友好啊?”
時七垂下眼:“你明明先說要教我的。”
夏驕陽笑了一聲,伸手呼嚕了一把他的腦袋:“瞧把你委屈的,肯定先教你,你之前練過點什麼沒有?哪怕是學校裡的武術班那種也算?”
追影被桃花源帶走之前,還要掙紮著爬回來,嗤之以鼻:“學校裡的武術班那種,能算武術嗎?那是表演!
”
夏驕陽衝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問你了嗎?”
追影一下子來了勁,他對著時七說:“我跟你說,你彆看夏驕陽實戰厲害,他都是憑借本身的蠻力贏的,真要找人教,你得找我!我可紮紮實實學的格鬥!”
他這麼一說,狙擊手也按捺不住地跟著湊熱鬨,樂嗬嗬地對著時七說:“這麼說起來,我近身格鬥的成績也不差,我也能教你兩手。”
時七:“不……”
追影已經嚷嚷起來:“怎麼還跟我搶活呢!”
追影和個脫韁的野馬一樣根本拉不住,桃花源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又湊過去,無奈地靠在崔判官身邊:“盼盼啊,你看看他們這群不懂看氣氛的臭男人,一個個鋥光瓦亮的,都不知道亮度多高呢。”
崔判官幽幽搖頭:“哎,不長記性。”
果不其然,這兩個誇誇而談的家夥沒說兩句,被夏驕陽一拳一個按了回去,他十分囂張地舉著拳頭:“我格鬥術,行不行?”
追影捂著腦袋,疼得齜牙咧嘴:“行,你最行!看把你行的!”
時七原本以為夏驕陽說要教他格鬥隻是心血來潮,畢竟他經常突發奇想要做什麼。
但這次他似乎不是開玩笑的,從基本功開始,再到一些簡單的格鬥套路,夏驕陽居然正兒八經地在教他。
這讓打賭夏驕陽會教三十分鐘還是三個小時的看熱鬨人群跌破了眼鏡,追影忍不住懷疑:“夏哥是不是聽見我們打賭了,特意要讓我們輸的啊?”
不知道夏驕陽之前有沒有聽見他們打賭,但至少這句他是聽見了,他扭頭看過去,凶巴巴地瞪他們:“看什麼熱鬨,自己的練習都做完了?”
吃過苦頭的圍觀群眾立刻做鳥獸散。
當時時七正靠在牆上喘著氣,汗水打濕了他的額發,他抬起眼對著夏驕陽笑:“夏先生,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給我做這個訓練的?”
夏驕陽回頭打量著他,露出愉快的笑臉:“因為我想看看你流汗的樣子。”
“什麼?”時七似乎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夏驕陽笑著把手裡的毛巾扔給他:“誰讓你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我也想看看你要是真的拚儘全力汗流浹背,會是什麼樣子。”
時七接住了毛
巾,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目光緊緊盯著他:“是嗎,那你覺得怎麼樣?”
“身體素質不錯。”夏驕陽認真地點評,然後按住毛巾像替狗狗呼嚕毛一樣搓了搓他的腦袋,笑著說,“現在可比一開始可愛多了……”
毛巾下的少年按住了他的手,透過淩亂的額發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燥熱的手心和帶有熱度的視線,似乎都有彆樣的意味。
他重複了一遍問:“我可愛嗎?”
夏驕陽有時候遲鈍得要命,有時候又是顯而易見地直覺派,用付平平的話來說,夏驕陽的腦袋什麼時候信號好、什麼時候信號不好算得上是世界上諸多未解之謎中的一個。
此時此刻,他的直覺突然上線了,他敏銳又隱晦地察覺到了時七視線之後隱藏的,某些特殊的意思。
以至於這樣一個平時他可以輕鬆回答的問題都讓他卡了殼。
夏驕陽愣了一下,時七笑了一聲,捏了捏他的手:“我覺得你也很可愛,不止現在。”
夏驕陽這才回過神來,挑了挑眉毛教育他:“你覺得我是該用可愛來形容的嗎?啊,不像話!”
“很可愛。”時七倒像是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反擊方式,他眼裡帶上點笑意,無論夏驕陽怎麼抗議都不願更改說辭,“什麼時候都很可愛。”
夏驕陽迫於無奈,隻能忿忿不平地回擊:“你也可愛。”
時七:“你比較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