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忍不住低呼一聲,遲疑一下問:“少夫人能把它變好嗎?”
莊籬笑著看春月:“你真把我當妖邪了?”
春月忙擺手,生氣說:“少夫人不要說這種荒唐話。”
莊籬笑了笑,看著散落的花瓣,臉色又沉了沉。
本來放在定安伯府內宅的荷花苞,竟然被送到李十郎身邊。
風吹萬不同,而使其自己也,那個定安伯府渴求活下去的小丫頭見了荷花苞看到了救命良藥,而害人性命的李十郎則看到索命的花小仙。
他自己終於嚇死了自己倒也罷,可惜荷花苞也毀了。
“我就說了,我運氣不好。”莊籬輕歎一口氣。
運氣不好?春月點點頭,可不是,好好的花送出去惹來這樣的麻煩,真是無妄之災。
“我把花瓣埋在院子裡。”春月說,“我再去摘一朵花,少夫人再做成乾花,這次咱們誰也不給了。”
莊籬對她笑了笑說聲好。
……
……
周景雲走出李大將軍府已經是午後了。
侍從江雲忙牽著馬過來,問:“世子,我們回去嗎?”
周景雲接過韁繩:“再去一趟定安伯府吧,讓定安伯親自來一趟,兩家麵子上也才好看。”
江雲撇撇嘴,帶著幾分不滿:“都知道你來了,竟然也不主動來這裡走一趟。”
就等著世子把事情解決了吃現成的。
周景雲皺眉:“不要說這些話。”
江雲應聲是,又樂顛顛說:“世子,該吃飯了,我去街上給你買一碗肉湯餅,你最愛吃的那家。”
反正世子不會在定安伯府吃飯。
周景雲沒有拒絕,點點頭:“從那邊繞一下路。”
主仆一行人上馬,催馬前行,離開了李府大門,剛拐過街口,有一輛馬車衝出來攔住了路。
江雲按住了腰裡的佩刀,剛要喝斥,馬車上跳下一個年輕人,對周景雲深深一禮。
他聲音清亮說:“多謝世子解文傑公子之難,否則我等罪加一等。”
周景雲俯瞰這個年輕人,見他一禮畢抬起身,露出俊逸的眉眼,眉眼含笑,流光溢彩。
“上官月,見過世子。”他說,再次抱拳一禮。
上官月啊,雖然久不在京城,但周景雲也知道此人。
十年前上官駙馬被金玉公主發現養外室的時候,鬨得沸沸揚揚。
但那時候蔣後當政,正在誅殺謀亂的皇子們,先帝對子女們極其厭惡,金玉公主也不敢鬨得太過,唯恐被蔣後鏟除,隻能讓上官駙馬把外室子過了明路。
周景雲還見過一次這個外室子。
那時候他即將成親,京城豪門世家接連宴請,金玉公主也下了帖子,他與一眾名士前來赴宴,路過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