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在旁歎口氣。
“那孤女有恃無恐,也怪不得雪柳沒辦法。”她說。
沒想到攛掇雪柳去找周景雲哭訴,竟然也沒能讓周景雲心軟,竟然連東陽侯夫人那邊都不讓留,把人直接趕回來。
這男人真是多情又無情啊。
對喜歡的人多情,比如三姐姐和那個莊氏,對妨礙到他喜歡的人的人則是無情。
這該怎麼辦呢?
她看著跪在地上哭的雪柳,又微微皺眉。
“不過雪柳你也不該回來,趁著侯夫人虧欠你,留在侯府待嫁更好。”
定安伯夫人罵道:“想得美!”
雪柳抬起頭,流淚說:“夫人,奴婢回來是有大事稟告。”
定安伯夫人沒好氣罵:“都被驅逐了,還知道個屁大事。”
以後東陽侯府真是半個眼線也沒了,徹底隔斷了聯係。
“夫人。”雪柳跪行向前一步,“那莊氏囂張不把三小姐,不把定安伯府放在眼裡,也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裡,她把皇後娘娘的賞賜都撕爛扔進水裡了。”
說罷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舉起。
什麼?
定安伯夫人和陸錦都看過去,見是一朵宮花,隻是絹布被撕裂,變成敗落的殘花。
陸錦最先反應過來,啊一聲站起來:“這是皇後那個真花蕊的宮花。”
定安伯夫人也回過神了,坐直身子,那個讓她先前沒能在皇後跟前莊氏壞話的宮花啊!
“莊氏乾的?”她問。
雪柳點頭,眼中滿是恨意:“我親眼看到她扔進去,也是我親手從湖水裡撈出來的。”
她說著再次重重叩頭。
“我回來是求夫人,讓我到皇後跟前告莊氏大逆不道!”
毀壞禦賜之物,可比在家裡忤逆婆婆的罪名要重得多,這可是千真萬確的大逆不道之罪!
定安伯夫人眼神閃爍,陸錦也不由攥住了手。
……
……
這一次薛家沒有賓客盈門。
薛老夫人甚至也隻說了幾句話,就讓周景雲和莊籬跟薛夫人走了,似乎是怕哪句話說的不對,莊籬再給講老聃。
端詳著並肩而立的周景雲和莊籬,薛夫人忍不住拭淚:“好,好,看你有人相伴,我就安心了。”
薛七小姐搖著她的肩頭說:“母親,高興了咱們就快開飯吧。”
薛夫人又被逗笑了,嗔怪一聲:“這麼饞。”
“我是為了世子哥哥,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