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愣了下明白是指什麼,應聲是疾步而去。
東陽侯府的馬車疾馳而去,街邊聚集的民眾著指指點點議論,適才東陽侯夫人下車時侯的動靜,引來不少人圍觀,消息也都散開了。
躲在角門的薛四公子看著這一幕,對小廝示意。
小廝有些畏縮,小聲說:“公子,這個時候去樓船玩不好吧。”
薛四公子瞪眼:“這時候家裡亂亂的才能出來——”說罷又輕咳一聲,“我是說家裡亂亂的,伯母不好,東陽侯夫人生氣,跟祖母吵起來,我可怎麼辦?幫祖母還是維護世子哥?”
祖母是他的親人,周景雲是他敬畏的人,他誰都不想得罪。
“所以,眼不見心不煩,我們避開,等事情過去了再回來。”
小廝還有些猶豫,被薛四公子踹了一腳。
“不想去你就彆跟著我。”
說罷自己向街上跑去,小廝哪裡敢讓他自己溜出去,忙追了上去。
……
……
夜色降臨,薛夫人的屋子裡變得靜悄悄。
東陽侯夫人也不罵了,隻坐在床邊呆呆守著。
到底男女有彆,薛老爺已經去前院子了,薛二夫人也被薛老夫人叫走。
薛夫人的親子兒媳庶女們雖然要守著,被周景雲勸走。
“大家輪著來吧。”他說,“我和你們嫂嫂先守前半夜,你們下半夜來替換。”
大房的子女一向沒個主心骨,日常聽薛老夫人的安排,薛老夫人借口病了不管了,他們便聽周景雲的,聞言散去了。
周景雲又安排許媽媽和黃媽媽,盯著仆婦婢女茶水夜宵叫醒等等事,再走進室內,見莊籬正給薛夫人喂藥。
章士林在一旁看著。
“少夫人喂藥的手法很嫻熟。”他還調侃說。
莊籬說:“我侍奉過莊先生吃藥多年。”又說,“莊先生的藥都是莊夫人調配的。”
適才她說了跟莊夫人學醫。
章士林不由問:“那莊先生的病…”
“沒治好,過世了。”莊籬說。
章士林心想自己就不該問這個。
東陽侯夫人握著薛夫人的手在發呆,對外界的事無感。
“章大夫,您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