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餓著。”
“那我去給你煮麵。”
她找到借口離開,跑到門口處,她回頭看見杜頌今正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處,那白色的襯衫上有血液滲出來。
夏錦去往廚房的腳換了個方向,直接乾脆利落地奔向了客廳,她記得這裡麵有個藥箱。
她提著藥箱重新回到房中,杜頌今靠在床頭櫃上休息,他表情平淡,沒有生氣,就是看著很虛弱,沒有生氣。
“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杜頌今解開自己的領帶,他一隻手接過夏錦手中的醫藥箱,對她說:“我自己來。”
夏錦快速將藥箱打開,“你不方便。”
為了避免他拒絕,夏錦又加了一句:“你會疼。”
夏錦乾脆利落地去解開他的襯衫,一顆,兩顆,杜頌今蓋住她的手,對她說:“我自己來。”
她已經看到了對方在燈光底下白得發亮的皮膚,還有那身上的熱氣,她離遠一點兒,杜頌今快速解開紐扣,襯衫開了,夏錦不往旁邊看,將視線聚集在傷口處。
她越是不想不往旁邊看,就越忍不住看旁邊,餘光會下意識分散,然後她就看見了杜頌今的腹肌,身上還挺有肉的,沒有夏錦想象中的那麼瘦。
難怪杜頌今穿西裝很好看,肩膀挺寬的,能撐起來。
她用剪刀剪開傷口處的白布,白布上有血液滴落,她連忙打開,用最快的速度撒上藥粉,然後乾淨的白紗布包裹住傷口,最後固定住。
杜頌今胸口處被她的頭發滑得癢癢的,他低頭用手將她的頭發撥開。
夏錦恰好抬頭,她做完了,兩人四目相對。
他們兩個都愣了一下,最後是杜頌今反應過來,他往後靠了靠,嘴角微微彎起,他臉上還有疼出來的冷汗,“怎麼?看呆了。”
夏錦看他沒什麼事,笑著回了一句:“你不也是看呆了嗎?”
杜頌今笑笑,捂住自己的傷口處說:“這次可被你弄疼死了,不是說給我煮麵嗎?想嘗嘗。”
“我現在就去給你煮。”夏錦起身,提起藥箱,出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杜頌今往後靠,身子靠在凸起的被子上,嘴角含笑,她心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那鮮紅的血液還在夏錦眼前出現了一下,他是真的能忍。
等夏錦端著麵過來,杜頌今已經很自覺地坐在桌子上了,他染血的襯衫換掉了,又是一件乾淨的白色,領帶沒打,領口微微敞開,他沒有將紐扣扣上頂,而是上麵解開了兩粒。
杜頌今長得好,就算因為疼痛和失血引起嘴唇發白也不能掩蓋住他的俊朗,他虛弱也有虛弱的美,常年的禮儀應該是刻在骨子裡的,他吃飯的時候是正經坐好的,吃飯也發出聲音,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雅的意味,夏錦真覺得這碗普通的麵配不上他了,可是他卻吃得很認真。
夏錦捧著臉看他,手肘撐在桌子上。
杜頌今吃完半碗,他發現夏錦一直在看著自己,他開玩笑地問:“你也餓了?”
夏錦搖搖頭,“沒有。”
“那你彆看我,你一直看著,我吃不下去麵。”
“杜三不讓我拿貨。”
杜頌今嗯了一聲,他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唇,“你想讓我規勸他。”
夏錦又搖了搖頭,她說:“不,杜三太可惡了,我覺得你比他要好一萬倍,杜頌今,要不然你把杜家全搶過來,不讓他繼承了,他這麼做,遲早要把你們杜家給玩掉的。”
杜頌今:“對不住,我無能為力。”
夏錦不解。
杜頌今解釋了一句:“在他們眼裡,我是外人,杜家的產業不可能全部交到我手上的。”
他歎口氣說:“能留給我一點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夏錦也歎氣,她惆悵地盯著眼前的桌子,他們這個房子裡麵的桌子灰撲撲的,是木頭製成的,這個房子很老了,木頭桌子也是跟著上個主人一起留下來的,這個桌子倒是很像她家裡的那個。
也不知道弟弟妹妹現在怎麼樣了,要是這筆生意成功,她想回去把弟弟妹妹接出來,特彆是妹妹,萬一他們心血來潮,把她妹妹賣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發了一會愣,再次抬起頭,杜頌今把麵全部吃完了。
夏錦站起來去收碗,杜頌今拉著她的手腕,沒有意想之中的溫熱,而是有點涼,比她的體溫要低一點。
“不如這樣,我們兩個合作,我把我工廠裡麵的布料偷偷賣給你,我們兩個一起做大做強。”他聲音很好聽,可讓夏錦覺得更好聽的是他的話語。
夏錦激動地舔了舔唇,乾澀的粉唇上瞬間多了一抹水色,“你有多少布料?”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杜頌今把手撐在桌子上。
夏錦的呼吸都重了許多,她眼神發亮,看向杜頌今的眼神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喜,她壓低了聲音,“現在我需要五萬匹布料,明天能有嗎?”
杜頌今輕笑一聲,緩慢點頭,眼神中都漾著笑意,“有。”
夏錦立馬站起來,對杜頌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