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又拿出了兩袋,不是棉衣,是棉花和布料,以及一些鍋碗瓢盆的東西。
棉服標價不貴,基本上是在十二元到二十元左右,棉服都是亮眼的顏色,一看就是小姑娘穿的。
棉花標價是二塊五一斤,布料是八塊錢一匹。
夏錦也幫著去拿了兩個棉花袋子,幾乎是一放好,就有人來問棉花的價格了。
“二塊五,價格能便宜點嗎?你這價格都比店裡的還要貴了。”
李樺說:“店裡是便宜,但是你能買到嗎?”
棉花是個稀罕的東西,嬌貴,弄個不好就養死了,供銷社的棉花基本上是買來沒幾天,棉花就被賣完了。
有些人就是有錢都買不到棉花,因此,李樺的棉花價格標價是比較高的,有人想降價,他是一點都不降。
見他不願意降價,有些人走了,有些人不舍得錢也拿了一公斤走,一公斤棉花塞進舊衣服裡,可以給孩子做兩身棉衣了。
李樺擺出去的成品棉衣也有不少人在看,基本上都是大嬸和小姑娘,開張的第一個客人是編著兩個麻花辮的女生,模樣俊俏,瞧著年紀不大,身邊跟著一位差不多的男孩,她在一件紅色的棉衣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兩個人才最終決定買下這件棉服。
紅色棉服的價格是十四元,李樺讓了兩毛錢,十三塊八毛賣掉的。
後麵也有一個女孩子過來買衣服,直接選了兩件最貴的棉衣扔給李樺,一分價沒講,直接扔下四十四元走了。
等這位女孩走後,李樺的合作人遞給夏錦一個糖葫蘆。
“來,拿著吃。”
夏錦接過,說:“謝謝。”
她捋了捋自己臉上淩亂的頭發,把散亂的頭發全部彆在耳朵後麵,她剛才一直盯著要了兩件棉衣的女生。
男人說:“這樣的人多了去了,這還是在鎮子上。”
他鬼鬼祟祟地靠近夏錦,小聲地說:“之前我和李樺把衣服拉到城裡去賣,直接標價四十多,都有人直接掏錢買,不講價的,一拿還是兩間。”
李樺在旁邊喝了口水,擦了擦嘴巴,低聲說:“有的人不舍得買棉衣,都是帶的棉花走,有的人不講價,次次拿的都是最貴的衣服,這離放開才一年就這樣了,咱們也不能落後,這是咱們掙錢的好機會。”
李樺停頓了一下說:“我覺得這是咱們的機會,錯過了這次,以後掙錢恐怕沒有這麼容易了。”
男人讚同李樺,說:“大家都是聰明人,我聽說你之前的朋友也學著跑貨了,以後人多了,我們恐怕就掙不上錢了。”
夏錦咬了一口糖葫蘆,“誰知道呢,大家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都沒學過做生意,誰知道以後會怎麼變。”
“夏小姐說的沒錯,誰知道以後會怎麼變,咱們先存點錢,以後走一步看一步了。”
“對了,妹子,你姓夏嗎?”
吃了人家的糖葫蘆,還沒和人家介紹自己,夏錦向男人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錦,是廣市人。”
“你好,我是陳貴,陳家村人。”
陳家村,夏錦有印象,和李家村是一條路上的。
眼看著到中午了,街上沒什麼人了,夏錦嚼著糖葫蘆,她問:“我們今天一天都在這裡嗎?”
李樺搖了搖頭,“不,等會兒我們就走。”
“去哪兒?”
陳貴從車上拿了三個饅頭,一人分了一個,“去縣城。”
夏錦接過饅頭,咬了一口,饅頭很大,比她的手掌還要大,甜絲絲的。
她一口山楂,一口饅頭的搭配著吃,三人在這裡吃完中飯,接著開始收拾東西,三分鐘不到,所有東西都被扔上了車,夏錦坐在車後麵跟著晃悠悠地去了縣城。
到縣城已經下午一點了,李樺選的位置是在廣場地帶,找了塊大一點的空地,三人支起了攤子。
他們這次拿的東西裡麵沒有棉花和布料,全部都是成衣,有的鋪在桌子上,有的曬在旁邊的杆子上,還有的鋪在地上,占了很大的一塊位置,也足夠顯眼。
李樺把價格表放在一邊,嘴裡吆喝著賣棉衣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