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東西不多,陳舊褪色,卻很整潔,空氣中隱約飄著皂角的氣味。
身後那老婦追進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祁玉笙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當然是追查穢亂後宮的大罪。”
那老婦被這名頭唬了一跳,沒等她反應過來,祁玉笙已然掃視過了整個屋子,排除了其他可藏身的地方。
她一把撩起罩住床底的簾子,就見黑漆漆的床底赫然瞪著一雙圓眼。
瘦猴似的小孩被她唬了一跳,撞了頭,那雙被瘦的凹進去的雙頰趁的格外大的眼睛裡,瞬間就盈滿了淚。
祁玉笙轉頭,看向大驚失色的老婦,抱著手臂道:“這孩子是某人耐不住冷宮寂寞和侍衛私通生下的?”
老婦人這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穢亂後宮是何意,氣急:“莫要血口噴人,娘娘怎麼會做這種事,這是龍種,是如假包換的天家血脈!”
祁玉笙不解,但很耐心的問:“哦?今上登基不足一年,哪來這樣大的孩子?”
前兩位更不必提了,都還是娃娃皇帝,不知人事。
“所以是高祖的遺孤?”
婦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眼前這人一通疾風驟雨搞的暈頭轉向,竟然被套了話。
她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剛想認命承認,卻見祁玉笙搖了搖頭,那一張秀麗卻沒有過多表情的臉驟然接近,伸手抵住了她的唇。
“我知道了,是高祖在位時,某個人侍奉了當今陛下,生下的小皇子。”
那老婦瞠目結舌。
她伺候的哪位娘娘,雖然被打入冷宮,生育之後得不到應有的照料貧弱而死,所以她心內其實是替娘娘怨恨高祖皇帝的。
但她更不肯讓娘娘被汙蔑成是個□□。
見她愣在當場,就聽祁玉笙輕哼一聲道:“不必著急反駁,或許你們久居深宮,不知今上的名聲有多一言難儘。說是侍奉,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