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很不容易。
這皇宮看似戒備森嚴,可並不安全,死起人來那叫一個凶。雖說最後總歸會有個名目,但這名目未必是真,更多的都隻是個快速結案的借口。
皇後娘娘並不驕橫跋扈,也未曾和人結仇,可光是她的地位,就足夠讓許多人眼熱。
所以他們的工作看似清閒,隻要每日蹲守在椒房殿內,但並不愧對豐厚的月銀。
畢竟可是連皇帝偷偷派人來下的藥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攔住了。
不過,總有些悄無聲息,又處在他們視覺死角的小把戲,會成為漏網之魚。
昨夜祁玉笙沒出門,睡了個好覺,第二日起得也早。
所以今日來給她請安的人,她沒直接叫婢女擋了,而是請了進來。
閒著無聊,若是能聊投機,就安排下個棋打個牌,打發夏日漫長的時光。
今日過來請安的是致力於當她替身的沐才人,以及一位沒什麼存在感的王美人,二人剛被賜座,沐才人隨手就從靠墊的縫隙內摸出一張字條來。
她瞬間臉色煞白。
這竟是張藥方。
先前從皎月殿出去,路上被嚇得半死,再不敢去,如今皇後娘娘搬到了椒房殿,她終於敢來繼續她的學業,可一來就攤上事了。
宮裡的人生病,所有的藥那都是太醫局煎好了送去,斷沒有自己抓藥的道理,不然東抓一副,西抓一副,什麼功效的方子都湊得出。
那宮鬥就不是如今這個鬥法了,得變成毒師技藝大比拚。
她想要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將藥方塞回去,卻聽皇後開口:“什麼東西,拿來我看看。”
嬪妃之間爭寵扯頭花的事,祁玉笙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她原以為是再怎麼扯,也不會搞到她頭上。
因為她壓根就不受寵,隻有尊貴。
就像沒人會爭寵到太後頭上一樣,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