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定很不堪,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她的醜態。
炎問寒卻不走,低垂著頭顱,仿佛不願唐突貴人一般。
“娘娘彆說傻話,藥性太過猛烈,會燒壞腦子的,娘娘難道寧願變得癡傻瘋癲,任人擺布?”
祁玉笙喘息著,看向炎問寒:“如果非要一個人的話,那我隻要你。”
炎問寒卻還在推卻:“娘娘說笑了,我這種身體殘缺之人,又怎能……”
話沒說完,被祁玉笙扯著衣領揪起來,他被迫抬頭,但好在祁玉笙此刻人不大清醒,眼光也迷離,並未察覺到他眼中翻湧著的欲望。
“彆廢話,不過是解藥性,又不是非要……非要搞出孩子!”
她已經過完了十九歲生辰,雖然被賜婚之後空耗三年光陰,但住在收容三教九流苦命女子的庵堂裡,縱然是不曾沾染情愛,但對於風月之事也有所耳聞。
炎問寒喉嚨裡低笑一聲,將手從祁玉笙的掌心抽出來,扯開了她腰上的霜色絲絛。
他怎麼會不想呢,隻是他太狡猾,他的卑劣永遠隻會壓在心底,不叫這清風明月一般的人看到罷了。
祁玉笙隻覺著,這昏昏沉沉的幻夢持續了很久,久到哪怕在炎夏之中仍舊冷冰冰的人,都沾染了她的體溫。
腦子似乎略微清醒了一些,而正在這時,就聽門外有人低聲稟報:“掌印,宴會結束之後,陛下說皇後娘娘失蹤了,請掌印幫忙尋人。”
炎問寒沒理他,而是轉頭湊在祁玉笙耳畔道:“可要我告知陛下,您今晚是在哪兒過夜的?”
祁玉笙心內很是天人交戰了一番。
時鑠對於炎問寒不僅是器重,還有些畏懼,如果直說了,或許她可以借著炎問寒的勢,不用繼續跟他虛與委蛇。
可就怕刺激到他,他口無遮攔宣揚出去。
當朝皇後跟權勢滔天的太監有一腿,她自己被口誅筆伐倒是無所謂,反正等將來找到機會離宮,她也肯定是要接著帶發修行的,這世道裡,出家是女子最好的歸宿。
但她不得不考慮祁家,考慮仍舊在朝任職的父兄。
以及炎問寒。
他雖然專政弄權,可私德這方麵向來無人詬病——
如果愛剝皮挖眼之類傳聞不算在內的話。
今日分明隻是在幫她解圍,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