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宮時,祁玉笙甚至都做好了被皇帝不管不顧強迫的準備,甚至還覺著這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不算什麼。
所以祁玉笙才更加想不通,自己為何會不敢麵對炎問寒。
就像有什麼東西已經岌岌可危,馬上要被戳破,但她固執的不想直麵真相,所以寧可躲起來,能拖一天是一天。
原本司禮監就是負責外務朝政,本也不需要每日往後宮裡跑,她那日回來之後,又一直裝病,沒再去司禮監。
好在炎問寒也並未為難她一個“病人”,雖然禦醫也是他的人,他分明知道,皇後娘娘身體好得很。
太後先前隔三差五會給她派事做,但那是個精明人,大約猜到自己那個好兒子在她壽辰上乾了什麼。
她可知道祁玉笙並非那種逆來順受的弱女子,生怕折騰她太狠,她會想不開意圖報複,這段日子再沒找她的麻煩。
就這樣,閉門謝客半月有餘,甚至宮裡逐漸有了謠言,說皇後娘娘在宮宴那日被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藥石無靈命不久矣。
這話傳到祁玉笙耳朵裡,她樂得不行。
皇帝當然是臟東西。
等她再一次露麵,就不隻是出椒房殿,而是直接出宮了。
將軍府往宮裡送了信,說是二小姐臥病已久,最終沒能熬過去,不幸夭折。
小妹終於可以假死出京,換個身份去父親身邊。邊關貧瘠,但至少自由自在,不用擔心被時鑠迫害,算是件喜事。
不過,悲痛的樣子總要做足,祁玉笙破天荒的主動派人去向皇上求恩典,說她想要出宮回家去。
聽聞祁玉笙一母同胞的妹妹過世,時鑠竟然頗具人形的跟著傷懷了一番。
“哎……這可真是紅顏薄命。”
他倒是完全沒往祁二小姐假死跑路這上頭想。
畢竟,他也隻是想做媒賜婚,為以後做鋪墊罷了。那小丫頭他都沒見過,也談不上惦記,如果隻是不想嫁人,稱病也就罷了,隻因為莫須有的擔憂,便舍棄了高門貴女的身份,將來婚配也隻能從平民裡挑,也太得不償失,傻子才會這麼做。
他料想祁玉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