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炎問寒都一起乾過足夠誅九族的事了,明麵上,旁人還都以為他們水火不容呢。
但這番感想,她並沒說出來,兄長說什麼她都點頭。
上一次兄妹短暫相聚,她就把祁晉氣的半死,這次不想再不歡而散了。
而眼下,炎問寒的目的昭然若揭,祁玉笙主動從蝸牛殼裡把頭探出來,想要再縮回去沒那麼容易。
但她還是想掙紮一下。
“我確實不好奇,畢竟陛下腦子不好,惹人生氣很正常,我才見他幾麵,就已經在夢裡看他駕崩過十幾回了,你每日都要幫他忙前忙後,忍無可忍,也是人之常情。”
炎問寒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麼一通有理有據的回答。
真是狡猾,分明知道他不敢主動將自己的卑劣心思講出來,卻就是不給他遞這個梯子。
但他並不惱火,反而覺著十分有趣。
他突然失笑,隨後大笑起來,仿佛十分開懷。
皎潔的月亮,也有這樣蠻橫又狡猾的一麵,這是隻展露給他看的,獨屬於他的光景。
祁玉笙凝視他片刻,確定他不是被自己氣出了毛病,又看了一眼房門。
好像是可以趁機溜掉的。
“若我說的不對,掌印大可直說,何必笑我。”
說罷拂袖而去。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就是腳步快的好似在逃命。
炎問寒看著她的背影,這才止住了笑。
這也太過鮮活可愛,就讓這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繼續存在一陣子好了。
折騰了半夜,祁玉笙還沒回到椒房殿,就在路口看到兩個婢女帶著時曜,眼巴巴的等著她。
原本珠兒還哄著時曜讓她先回去睡,畢竟娘娘先前就有過一回宿在彆處,今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