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知道周昭媛肚子裡的不是龍胎,祁玉笙當然不會說破,但這信收的多了,終究還是善心發作,忍不住將周昭媛叫了過來。
挺著大肚子侍寢確實折騰人,萬一時鑠是發現誰都得罪不起,挑軟柿子捏,用這方法折磨羞辱周昭媛,那她也不能眼看著一屍兩命。
眼見著周昭媛懷孕的反應是比較大的,臉上也生了許多雀斑,白天晚上的睡不好,眼下也有烏青,厚厚的脂粉都蓋不住。
人卻喜氣洋洋,提到被頻繁寵幸的事,她有些羞恥,但終究還是沒作隱瞞。
“陛下招臣妾過去,名義上是侍寢,其實是因為臣妾月份大了,以及有了奶水,便偷偷將臣妾當做奶娘來用。”
原來是時鑠添了新的毛病,夜裡少眠驚夢,非要有人一直跟奶媽似的抱著哄著,才能睡得好覺。
皇帝乾了那許多荒唐事不覺丟人,這病症卻突然讓他害臊起來,不肯去請奶娘,隻想起了周昭媛,讓她戴罪立功。
而周昭媛也真的立了功,皇帝的驚厥之症緩解後,身體恢複的很快,不出一個月竟然都能上朝了,還裝模作樣的上了幾□□。
祁玉笙估摸著,這是炎問寒為了穩定局勢,故意要讓百官和使臣們看到個健康的皇帝。
等使節團離京的日子敲定,祁玉笙便打算去問他,計劃著讓今上何時開始享受身後哀榮,卻聽得今日都到了晌午,還不曾退朝。
往常就算出了大事,時鑠也不可能坐得住,都會直接走人,讓群臣自己去商議,這病了一番難道轉了性?
去了文淵閣一打聽,才知道是出大事了。
有一支流民組成的叛軍,正在西北邊境作亂。
這支流民的首領自稱神威將軍,先前是在中京和北疆之間活動的山匪頭子。
當年祁玉笙在那段路上往返時,甚至要額外請一隊鏢師隨行。
不是因為鏢師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他們是綠林人士,山匪們會給道上的人些麵子,放過不劫掠。
近些年來朝廷軍餉吃緊,始終沒鎮壓過,如今這群土匪逐漸合並了勢力,竟壯大起來,要割地稱王。
他們不敢在原本的發源地附近作亂,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