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射向車夫的喉嚨,那車夫動作卻靈敏的不像話,閃身避開,隻臉頰被劃開一道血痕。
隨後殺聲四起,一場血腥的截殺拉開帷幕。
來者足有二十餘人,皇後身邊的護衛寡不敵眾,卻並未露出明顯的劣勢,一時打的難舍難分。
時曜雖然自幼聽過太多勾心鬥角的往事,卻是第一次親身經曆這樣的場麵,她害怕的緊緊抓著祁玉笙的衣襟,祁玉笙沒出聲,隻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輩,讓她不用害怕。
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炎問寒給她留的人太多,除了日常在宮內當差的,還有許多潛伏在民間三教九流之中的,自然不能都偽裝成宮人帶在身邊。
時鑠知道這個林子是絕佳的埋伏地點,祁玉笙當然也知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很快,隱藏在更遠處的人馬殺到,刺客們逐漸陷入寡不敵眾的劣勢。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竟然有個始終潛伏在樹上的刺客一躍而下落在車輦附近。
偽裝成車夫的護衛始終沒有離開馬車太遠,他立刻回防,將這刺客手中的兵器瞬間,這刺客肩膀和後背各挨了一刀,血流如注,恐怕頃刻間就要倒地身亡。
偏偏他不知疼痛一般,緊緊抱著車門不撒手。
見狀,其餘刺客就好似已經徹底得手一般,不再戀戰,迅速往各處四散逃開。
與此同時,火光衝天而起,那人竟然身揣著硫火彈,從一開始,就是預備著,若無法用尋常方式取勝,那邊趁人不備,跟車中的貴人同歸於儘了。
爆炸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刺客們雖然死傷慘重,但在這樣視線極受阻礙的大雨之中,實在難以追蹤,趁此機會消散在林中。
身著宮女服飾的素娥,並不下令救火,反而轉頭上了最後一輛本該坐著粗使奴婢的馬車。
她抹了一把臉,恭敬道:“娘娘,接下來要如何安排?”
車中,祁玉笙穿著低等宮婢的衣衫坐在門邊,手中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