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皇後和大殿下遇刺身亡,時鑠勃然大怒,一腳將壯著膽子上前稟報的侍衛首領踢翻。
他雙目赤紅,青筋暴起,拳打腳踢了一陣子,直到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才眯了眯眼睛,命令道:“起來。”
侍衛首領還以為陛下發泄完了脾氣,立刻爬起來準備謝恩。
陛下下手並不狠,若隻是受點皮外傷就能抵了他接應不力的罪過,那實在太幸運。
正這麼想著,卻見皇帝突然近前一步,伸手拔出那統領的佩劍,抬手就抹了他的脖子。
“廢物,連皇後的屍身都沒保護好,那就去給她陪葬吧!”
鮮血噴濺了他一頭一臉,等人倒地之後,露出一張血紅的臉來,又被眼淚衝刷出兩道長痕。
祁玉笙站在宮人之中,看的心驚肉跳。
分明人就是他下令去刺殺的,可如今祁玉笙真的死了,他反而像是被彆人奪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毫無道理的遷怒。
沒人敢勸,甚至沒人敢靠近皇帝,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不斷鞭屍,將侍衛統領砍的血肉模糊。
大殿內滿溢著血腥味,所有人都死死低著頭,沒人敢發出聲音。
時鑠發泄了一通,並不覺著滿足,但已經沒了多少力氣,他喘著粗氣,拖著長劍往前走了幾步。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死呢?皇後一定還活著,對不對?”他著魔似的這樣問。
祁玉笙聽了這話驟然一驚。
難道時鑠察覺到了什麼?
她心內不斷回想先前是否有留下紕漏,就聽時鑠又道:“她那種菩薩一樣的人,就該功德傍身,逢凶化吉才對啊……”
那沒事了,他就是單純在發瘋。
無人答話,時鑠抓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內侍的衣領。
這內侍戰戰兢兢開口:“陛……陛……陛下節哀,娘娘在天之靈……啊——”
時鑠一劍將他刺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