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娘娘怎麼會知道,陛下能被那幾句話勸住?”
素娥這幾日因為指點祁玉笙和大殿下的武藝,算比較熟悉她的語氣,先前聽祁玉笙的安排,有了個大致的的方向,加上自己臨時發揮了幾句,竟然真就阻止了皇帝的濫殺。
此刻回想起來,還是覺著十分不可思議。
祁玉笙隻道:“其實隻要有人打斷他就可以,他對我哪來的什麼深情厚愛,不過是一直覬覦的玩具沒到手才胡亂遷怒罷了。”
素娥點頭,此刻她對於祁玉笙已然無比信服,又來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護城河水勢漲的太高不說,這金鱗寺更是修在行宮最內側,緊貼著陡峭山崖,安排了要在今晚接應的人未必能成功潛入進來。
祁玉笙找了個沒那麼臟的蒲團,靠著微微潮濕的牆壁坐下,長舒了一口氣:“姑且先等等看,晚上他們若果真進不來,你就帶個幫手,去將大殿下先帶過來。”
姑且等到晚上,看究竟有多少人手可以用,先把還躲在箱籠裡的時曜救回來,再考慮究竟是冒險逃離行宮,還是躲在金鱗寺,等炎問寒回來。
可是……
她看了一眼大殿外濃密的黑雲。
顯然又要下起雨來。
祁玉笙很清楚,若是這雨長期不停,起了洪災,阻礙道路,趕回來需要花費多久就隻能聽天命了。
在同一片濃的幾乎要壓垮山林的陰雲之下,已然冒雨行軍了大半日,不得不提前紮營的祁晉一言難儘的看向已然命人備馬,即刻就要帶著一隊輕騎返回中京的監軍大人。
原本還好端端的,直到午間炎問寒收到中京快馬加鞭送來的密信,便突然說要折返,實在讓他摸不著頭腦。
去問,炎問寒也沒明說,反問道:“難道皇後娘娘從沒跟你提過?”
祁晉被這句話堵的難受,就好像突然得知妹妹要嫁人一樣。
不對,妹妹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