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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利化身偵探,上上下下給貓狗員工們找玩具時,剛將打包袋遞給騎手的陶可可接到一通電話。
是救助站阿叔打來的。
“喂,可可啊,你在店裡不?”
陶可可用臉和肩膀夾著手機,邊整理台麵邊回答說:“在呀。”
阿叔說:“你還記得陳明華嗎?”
她擦拭台麵的動作放緩,腦海中浮現出幾天前她被陳明華拽住衣服,害怕抱頭蹲下的畫麵。
她不安地眨眨眼,不知道阿叔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回:“記得,怎麼了嗎?”
她這一周沒去救助站就是怕碰到陳明華。
陳明華是他們班活動的策劃者,說不定上學期間也會跑到救助站做前期調研。
“明華問我你怎麼一周沒來,她給救助站工作人員都準備了禮物,就差你沒拿了,找我要你聯係方式,我給不?”阿叔說出打這通電話的理由。
“啊……”陶可可猶豫。
緊接著,電話裡出現另一人的聲音。
“叔叔,你在和可可通電話嗎?!”清脆的女聲響起,“可可嗎!我是陳明華,給我個聯係方式吧?”
女聲一時清晰一時模糊,一時近一時遠,伴隨著不定音量的是此起彼伏的腳步聲。
陶可可都能想象到電話那一頭阿叔躲避陳明華,而陳明華窮追不舍的樣子了。
她不由輕笑兩聲。
她垂眸看向桌麵,桌麵上擺著個雪克杯,雪克杯裡搗碎的冰塊提醒著她手臂正酸痛著。
她揉揉手臂。
厚重衣服下,被皮膚覆蓋的肉在腫脹下蓬勃著新的生命力,隱隱的力量凝聚著。
陶可可無知無覺,隻覺得怎麼拿冰錘搗冰兩天就長肌肉了。
“阿叔。”她輕喚了聲。
“在呢在呢!明華一直追著我,可難纏咯!我總算甩掉她了!”阿叔喘著氣。
“謝謝阿叔,把我微信推給她吧。”陶可可說。
阿叔愣住,“真的啊?”
“嗯!”分明對方看不到,陶可可仍用力點頭。
“好、好啊!我這就回去找她。”阿叔袖子胡亂擦把汗,將跳到身上的貓一個個扯下來,語氣藏著喜悅。
“放心吧可可,明華是好孩子。”阿叔保證道。
陶可可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圍裙的口袋裡。
“可可啊。”王阿姨突然喊她。
陶可可將握過手機的雙手洗淨,擦乾雙手後問:“阿姨,怎麼了?”
王阿姨愁眉苦臉的。
“阿姨想問你件事。”王阿姨跟做賊一樣看看內間,小小聲說。
陶可可疑惑走過去,“怎麼了?”
邊走過去她邊觀察王阿姨,想看出什麼端倪來。
仔細看,今天王阿姨精神頭確實不太好,眼下多了重重的黑眼圈。
王阿姨有些難為情,“可可你說,要是我把醋包帶到店裡來,春曉會同意嗎?”
“啊?醋包怎麼了嗎?”
陶可可第一反應是醋包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