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今天早晨起床時,安稚才想起衣服事。

給安稚梳頭貓婆婆過來後,安稚本打算問她借件青布裙子穿,無奈貓婆婆堅決不肯。

她拒絕,“我們老太婆衣服,你們小姑娘家家穿上不好看,也不吉利。”

於是安稚又把主意打到了貓侍衛們那身利落白衣服上。

尚設司卻不肯送來,說是於禮不合。

安稚沒辦法,跑去問符淵,“你們這裡哪有賣衣服,我去買一套還不行嗎?”

符淵幽幽答:“我哪知道?我又沒買過。再說就算找到成衣鋪子,你不是還要上網課嗎?走得開?”

於他不過是隨便吩咐一句事,他擺明了就是不肯幫忙。

符淵姿態閒適地翻著書,“現在人人都知道你是我妹妹,穿件好一點衣服有什麼不對?”

其實他說也有道理。

妹妹都認下了,她衣服就是他臉,安稚穿得太寒酸,丟臉是符淵。

安稚想了想,跟他商量,“穿你送衣服也行,那你有沒有顏色不會變,不會開口說話,也不會放奇怪東西,總而言之,就是本分老實不鬨妖衣服?”

“有……吧?”

符淵親自去翻了一遍,最後拎出一件挺仙水紅色廣袖交領襦裙。

符淵特地把尚設司幾個老者叫來看了半天,他們一致結論是:這件衣服應該是珍奇在染料,是用四百年一開花、花期隻有一個時辰提婆蘭花蕊染,染上就永不褪色。

任憑他們打包票,安稚還是長了個心眼,提前先穿著上了網課。

整整一上午,衣服都很安分。

去七涼山時,也很安分。

進功房時,仍然乖乖。

從功房門口到座位,人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安稚覺得自己好像在走秀,好在衣服並沒作妖,一路都很平安。

熊七湊過來八卦,“安稚,你是海豚,為什麼你哥是銀狸啊?”

安稚:“哦,因為他父親是我爺爺姨丈侄孫,我母親是他母親表姐夫堂妹。”

這什麼海豚族和銀狸族家庭倫理劇,熊七有點暈。

安稚好心地幫他總結,“所以我和符淵是沒有血緣關係兄妹。”

蘭盞今天來上課,教了功法,又教了與人交手時調動靈氣閃躲騰挪。

除此之外,還帶來了彆。是好幾個小木頭盒子,都像是黑檀木做,光可鑒人,上麵是木頭漂亮天然紋理。

蘭盞把盒子摞在桌上,一直到課間休息,都沒提盒子事。

安稚放心地出去溜達了一圈,吹吹山風,活動一下筋骨,踩著點回功房時,才發現自己好像錯過了重要事。

功房裡弟子們都在亂哄哄地分組。

每四人一組,不知道要乾什麼。

所有人都在抱團,隻有安稚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門口。

“安稚,過來。”有人出聲招呼安稚。

是修落。安稚趕緊過去了。

修落一個人靠在功房角落,還在削他小木棍,並沒有和任何人結組。

“咱們還得再找兩個人吧?”安稚問。

話音未落,就又有人進來了,這次是冉野帶著熊七,看見功房裡狀況,也呆站在門口。

蘭盞師兄瞥他倆一眼,“還傻站著乾什麼?”眼風一掃,看到安稚他們這邊,“你們過去和他們兩個一組,剛好湊四個人。”

大家都不太願意。然而師兄發話,沒有辦法。

隻有熊七挺高興,“海豚安稚,咱們一組哎!”

分好組,蘭盞師兄才說:“學到功夫要會用,才是真功夫,七涼山不是養書呆子地方,我現在要給你們入山第一次考驗。”

安稚:懂,開學第一次小測驗來了。

“現在每組上來領一個盒子,通過盒子三重考驗,就算過關,第一組過關有獎。”

蘭盞頓了頓,“獎勵是可以去采憂穀。”

所有弟子眼睛都亮了。

安稚趕緊問:“采憂穀是什麼地方?很好玩嗎?”

熊七納悶:“你沒聽過采憂穀?”

“我們海豚在自己島上很少出來,好多事都不太知道。”安稚解釋。

修落對她微笑了一下,“采憂穀是咱們整個乾旋曆練初階弟子最好地方,普通人根本進不去,隻有最有名幾大派才能送弟子過去。每年新弟子那麼多,可是名額有限,進一次采憂穀,修為大漲,能升一階也說不定。”

安稚問:“所以裡麵是什麼?有很多靈泉靈藥麼?”

修落搖搖頭,“據說不能外傳,我也不知道。”

聽起來相當不錯,這種能讓人快速升級獎勵,安稚一定要拿到手。

安稚上去領了木盒,大家一起細看。

盒子平平無奇,像是用一根一根小木條拚,上、後、下三麵最靠邊木條上都燙著個小圓點,除此以外,沒彆特殊。

沒蓋子,沒鎖扣,根本打不開。

活脫脫就是個成人益智玩具裡那種打不開盒子。

“這東西怎麼用啊?”熊七把盒子倒過來倒過去。

冉野終於發揮了他皇親貴胄人所不能及眼界優勢,很有把握地說:“這是娑婆盒。”

娑婆盒這三個字異常耳熟,符淵早晨剛剛提過,還說造出了個妖女。

安稚問:“娑婆盒?是能幫人練功那種盒子?”

冉野難得地沒反駁她,點了點頭。

“所以怎麼開?”熊七熱切地看著他倆。

“不知道。”兩個人異口同聲。

認識娑婆盒也沒用,大家隻得一起繼續研究盒子。

安稚嘀咕,“南沉師父不是最討厭這種機巧東西嗎,怎麼會讓弟子用這個?”

蘭盞聲音突然從身後冒出來。

“是我們所有帶弟子師兄一起請願結果,師父又不是不通人情。你們少胡思亂想,給我把心思好好放在開盒子上。”

下午剩下時間都在研究盒子,也沒研究出所以然來。

不過安稚並不擔心:去找場外援助就行了,符淵那裡也有娑婆盒,他肯定會開。

晚上,安稚把娑婆盒帶回家,好不容易等到符淵回來,立刻拿去給他看。

符淵連看都沒看,接過那隻小木盒,隻用修長手指隨便轉了轉,就說:“不行。我要是開了,不就是幫你作弊?”

看來有人是忘了上午網課主動幫忙寫作業事了。

符淵知道安稚在想什麼,正色道:“網課對付過去就行了,你修行才是正事,馬虎不得。”

安稚:你這話被我們老師聽見了我會被打死。

安稚做最後掙紮,“那給點提示?就給點提示行不行?”

符淵想了想,“娑婆盒也是我做。”

安稚一點都不意外:行,可以,好棒棒,然後呢?

安稚等著他說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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