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竟然很靈。
十階的修為非同凡響,隻驅動靈氣周身洗了幾圈,脖子就能動了。
安稚的靈元沒人能探得出,樓容並不知道她竟然有這種修為,用的麻藥並不算難解。
又過了一會兒,她的胳膊和腿也聽指揮了。
安稚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取出身上的袖珍玲瓏匣,把符淵送的簪子插在頭上。
插好簪子,安稚安心多了,把櫃子上的鐲子扣在手腕上,然後去研究那扇門。
安稚像樓容那樣,把手掌按在門上,可惜門很漠然,並不理她。
門上看著也沒什麼機關,安稚退後兩步,推出一個破空隆。
破空隆衝到門上,門卻絲毫不動。
還挺結實,弄不開。
安稚歎了口氣。
這裡是地牢,再沒有彆的出口,隻能等樓容回來。
她折騰了這一陣,注意力轉移,裙子已經不再散發臭味了,隻可惜沒窗,濃鬱的味道散不出去,屋子裡還是不大好聞。
安稚轉了一圈。
央漓說過,這裡有赤輿珠的痕跡,不知道赤輿珠會藏在那裡。
安稚把所有的櫃子全都打開,一個個找過去。
裡麵幾乎全都是調料和廚具,就像一個大廚房,也不知道樓容在這裡吃了多少隻寵物。
一直翻到最裡麵的角落,安稚才發現,地上有個拉環,好像是個地窖。
安稚輕輕一拉拉環。
隻聽哢噠一聲。
不是拉環,是房間的門開了。
樓容手裡抱著個大罐子走了進來,關好門一回身,剛好看到正在開地窖的安稚。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安稚不等他反應過來,起手掐訣,一個破空隆轟了過去。
樓容訝異地看著她,像是完全沒想到這隻可愛的小寵物竟然能發出這種東西。
他抱著罐子,騰出另一隻手掐訣,彈出一指,安稚猛拍過去的破空隆竟然消失了。
在他對安稚出招的時候,符淵的簪子感應到了危險,發出萬點銀光,同時射向樓容。
樓容袍袖一拂,竟然把無數箭一般的光點全化了。
安稚:“……”
“你竟然有這種修為?”樓容接完安稚的招,滿臉驚訝。
安稚心中所想和他一樣:他竟然有這種修為?
他接安稚的破空隆比前些天的蔓虞還輕鬆,更何況安稚還升了一階。
他甚至連符淵簪子的光箭都能接住。
不過再厲害,估計也擋不住希音。
安稚一不做二不休,緊接著又發了一個破空隆出去。
可惜的是,這次希音仍然沒有動靜,破空隆被樓容從容地破了。
安稚心想:希音和隱色,你們兩個都在睡覺嗎?再睡下去你們的主人可要被人做成生魚片了。
樓容一心想吃這隻難得一見的寵物,舍不得用招數胡亂殺她,隻想活捉。
安稚卻已經竭儘全力,卻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再沒有彆的辦法,安稚從懷中摸出剛剛就收在衣袋裡的一把玄鐵粒,往地上一撒。
然後就發現——
撒太多了。
玄鐵粒落地成兵,無數黑盔黑甲的士兵和黑色的戰馬站了起來,一批又一批,滿滿當當地擠了一屋子。
安稚從人和馬腿的夾縫裡掙紮著冒出頭,指揮:“殺他!”
玄鐵兵們一擁而上。
樓容儘力施法抵擋。
安稚他們當初在地焰鐵馬陣裡,有一個碗化的滑溜溜的小丘可以據守,居高臨下殺起玄鐵兵來,方便又從容。樓容在這間屋子裡,卻無處可守,被擠在牆角。
他殺得很快,不過殺得沒有安稚補得快。
殺掉的玄鐵兵倒地變成玄鐵粒,卻立刻就有後麵的湧上來,無窮無儘,源源不絕。
屋裡太擠,安稚退到牆邊,爬到鐵爐子上,蹲在上麵,把裝玄鐵粒的大碗從袖珍玲瓏匣裡取出來,抱在懷裡,一撮一撮地往地上撒。
一邊撒,一邊摸出袖珍日晷看了看。
央漓說他一兩個時辰就回來,回來後他發現她不見了,應該就會滿府上下找人,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找到這裡來。
安稚算計著,在這碗玄鐵砂撒完之前,估計能差不多。
果然,撒到一大半時,門忽然又開了。
央漓站在門外。
央漓發現安稚不見了,在樓容府裡找了一圈,找到了這裡。
他看清屋子裡的狀況後,怔了怔。
隻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揮刀怒吼,披著黑甲的戰馬在舉蹄嘶鳴,擠了滿滿一屋子。
在他們身後的牆角,安稚懷裡抱著一個碗,好像抱著一碗零食一樣,蹲在一個鐵爐子上。
不過最奇葩的是,屋子裡正在不停地傳出一陣又一陣濃重的臭味。
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