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驚憶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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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中,賢妃也正和皇後說著此事。

“劉準說,鄭氏根本就沒有身孕?”

“是。”賢妃輕聲回著禦前傳來的消息:“慎刑司查過鄭常在的藥渣,但並無不妥,可太醫說鄭氏體內卻有用過□□的跡象,所以那日才去得那樣快——”

賢妃用帕子掩了掩鼻。

皇後歎了口氣,慎刑司的線索到這兒就斷了,鄭氏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物皆查不出任何問題,實在令人費解。

“宮中竟有如此狠毒之人,這藥是如何傳遞進來的?”

皇後扶著額頭,正要接過葒淑遞來的菊花茶,賢妃忽然出聲道:“娘娘,您體質溫厚,又常年進著溫宮理氣的補藥,這樣的茶可喝不得,怕是會衝了呢。”

葒淑忙撤了下去,笑道:“是奴婢粗心了,還是賢妃娘娘有心。”

鳳儀宮中人待賢妃一向親厚,自打賢妃嫁進東宮做側妃,無論雨雪還是豔陽天,晨昏定省從未落下。皇後主持六宮事務,太後命賢妃從旁協理,她也進退自如,從不貪功冒進。

既有貴妃這樣一個矜貴自許的側室在,一比對,賢妃就顯得格外恭敬謙和,安分守己。

再者……葒淑瞅一眼坐在皇後下頭的賢妃,她是前朝大齊宗室女出身。自大齊歸降以來,宗室就被榮養了起來,賢妃能嫁入本朝皇室,還是先帝給的恩典。

這樣的出身,皇後用著放心。

皇後輕嘗一口換到手邊的岩茶,說:“好在本宮這回病得適時,不曾淌進這趟渾水。隻是從今往後,宮裡宮外的關卡得看得更緊些,葒淑,你去吩咐下去,日後除去采辦處,宮人無令不許隨意出宮,若再有夾帶進宮的私物,一經查出,就去慎刑司辯白吧。”

葒淑卻擔憂得很:“是,可是娘娘,這到底還是後宮之事,皇上為何隻讓慎刑司和禦林衛同辦?”

皇後修長白皙如玉的手輕輕一顫:“宮中多少年沒出現過如此狠毒之事了?皇上在意也是情理之中,否則傳出去讓天下臣民怎麼看待皇上,怎麼看待後宮?”

“可——”

“好了!”皇後輕喝一聲:“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本宮是皇後,與皇上夫妻一體同心,皇上定然也是如此。這話本宮以後不想再聽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