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於是也給她分了許成灰剛做出來的麵疙瘩湯,受限於食材和調料,味道並不是很好,但至少是熱乎的,在這陰氣橫行的夜晚,對身心都是極大的安慰。
“你們可以呀,就一天時間就把這裡拾掇得跟新的一樣,連做飯的地方都弄出來了。”杭小小喝著麵疙瘩湯,幸福地歎口氣。
許成灰在後麵小聲接話:“哪用一天啊……就半刻鐘不到。”
桌椅灰塵儘去、牆角蛛網消失,窗欞煥然一新,屋頂瓦片翻新……
整間屋子雖然還如之前一般簡陋,但已經是個能住人的屋子了,而這些變化,並非許成灰或者陳默所為。
是陳默寫完名字後,屋子自發清潔的。
屋主也是耐人尋味,家具設施簡陋無比,卻舍得給屋子鋪設如此奢侈的清潔陣法,麵積這麼大,布施陣法的花銷肯定不少。
陳默判定這家主人是個毫無疑問的敗家子,還是不怎麼會花錢的那種。
“延玉拿了好處,其他人沒說什麼嗎?”陳默捧著豆腐腦,眸子眨了眨。
杭小小點點頭,又搖搖頭:“馬夕照是有點意見,但是燕陸英很理智,言及金大哥身上本身就有個快消散的契約,才有此機緣,所以其他人不必嫉妒,要知道這殊道城緣法萬千,往後走未必沒有更好、更適合自己的機緣。”
陳默在心裡道:【好會說話。這家夥肯定知道殊道城裡有什麼。】
【是啊,學著點,這就是說話的藝術。】重明對陳默天天懟它很有意見。
【你也學著點,人家沒有外援都知道機緣在哪裡,而我帶著你到現在連仙桃林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到現在連金華門都沒進!那可是仙桃林,怎麼可能在這麼外圍的地方?】
陳默不理它了,想看看進金華門的令牌長什麼樣,那令牌暫時被燕陸英保管著,對方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遞給了陳默。
是一塊非常普通的木牌,上麵穿了孔係著一截紅繩,牌子中間凹下去一整塊,“通行令”三個楷體大字浮凸其上。
陳默翻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特彆的,也沒聽到聲音,還給了燕陸英。
燕陸英道:“進了金華門。就算是正式進入殊道仙宗的宗門範圍,裡麵會有比外圍的煉氣期惡鬼更難纏的存在,也會有數不清的殘缺陣法禁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喪命,真的不考慮我之前提的建議嗎?”
陳默抬頭看他,忽然疑惑道:“你為什麼那麼想拉攏我?我們現在本來就是一體的,出什麼事我也不會見死不救,有沒有答應你有什麼區彆嗎?”
“區彆……很大。”燕陸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細說,隻是道:“我和夕照隨時歡迎你,還有你那個姓金的朋友。”
姓金的朋友,毫無疑問就是金延玉。
因為被豆腐家的姑娘加強了契約,有了一頭不知道在哪兒的妖獸,所以也在燕陸英的考慮範圍內,看樣子他是從在九人中再組一支隊伍出來,還是有特殊能力的隊伍。
這個燕陸英,果然知道很多東西。
陳默沒再問下去,找到屋裡一回來就開始發呆的金延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醒,你那個妖獸,是不是……”
金延玉一把捂住陳默的嘴巴,看了看四周,把他拉到一邊,開口就是罵人:“我那祖宗真不是個東西!”
陳默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細說。
“那個白骨桃紅……原來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