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生魂籙(2 / 2)

“謝喬,小小年紀便心狠手辣、心術不正,竟對同門下毒手。隻憑你的寥寥幾語,如何能洗清你的嫌疑?”

一位長老不悅問道,眼中充滿鄙薄。

他這麼一說,其餘幾位長老也紛紛附和,“謝喬,你的證據呢?”

重活一世,謝喬雖知道了內幕,但沒有證據,並不能改變分毫。

僅靠自己的一句話,這群老狐狸,當然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這次不一樣,謝喬發現自己的床縫下麵,竟有一張殘損的生魂籙。

想必,這是她更換衣服時不慎掉落下來的。

上麵沾有血跡和灰塵,雖然符籙殘破,但卻能依稀辨認出它正是生魂的術法。

這不失為一個有力的證據!

謝喬覺得自己還算幸運,這次終於不用再吃悶虧。

“弟子自知人微言輕,並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是,”謝喬麵不改色,拿出袖中殘損的生魂籙。

“諸位長老,我有一個疑問。”蓮花白衫少女嗓音清脆。

戚清窈的臉色陡然發白。

她死死盯著謝喬手裡殘破的符籙,險些跌坐在地。

戚清窈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生魂籙!

謝喬怎麼會留著那種東西?

當日引誘噬魂獸的時候,自己分明已經處理乾淨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那是什麼?”曲聞鶴微眯眼睛,盯著她手裡的符籙問道。

“當時處境凶險,戚師妹心地善良,特意給我符籙保命。”謝喬神色感激,很是真誠。

“但後來,噬魂獸無緣無故緊追我們兩人不放,我百思不得其解,想向諸位長老問個明白。”

“難不成你的意思是,這張符籙有問題?招來了噬魂獸?”灰衣長老早就看不慣謝喬,譏笑不已。

“隻怪你運氣不好。”

還白白扯上了戚清窈。

簡直是掃把星!

“這張符籙怎麼......那麼像生......生魂籙?”一位長老離得近,眼又尖。

他看清了符籙的紋案後,臉色登時大變。

“是生魂籙!”

一石激起千層浪!

堂堂靈虛門的弟子,怎麼會有此等陰毒之物?

整個大殿嘩然一片,紛紛注視謝喬手中的符籙。

“謝喬,拿來讓本長老看看。”曲聞鶴動作一滯。

不愧是靈虛門獨擋一麵的長老,神色很快便恢複如常。

謝喬乖乖將手中的符籙遞上。

整個大殿噤若寒蟬,不知過了多久,曲聞鶴才沉聲開口,“你說這是清窈給你的?”

“是。”謝喬點頭答道。

事已至此,戚清窈隻得硬著頭皮而上。

“師父,這張符籙有什麼......問題嗎?”戚清窈雙腿發軟,強撐身子,不讓自己流露出一絲破綻。

可是,眼底的羞惱,卻裝不出來。

曲聞鶴冷笑,手中的符籙很快便化作灰燼,聲音冷如冬日寒冰。

“你從哪裡得到這陰毒之物?還錯將它遞給同門,險些釀成大禍!”

戚清窈小臉發白,聞言“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少女哭得梨花帶雨。

“弟子......弟子不知它是生魂籙,隻當這是瞬移符。

危難之際,我擔心謝師姐安危,才將這張符紙給了謝師姐.....弟子知罪!”

眾長老看著殿中央身子如抖篩的少女,內心皆是不忍。

聽她這麼說,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生魂籙和瞬移符,一陰一陽。

前者是高階術法,用途陰毒故而被列為禁術。

後者是中階術法,用來幫著修士逃生。

兩者作用差之千裡,形貌卻極其相似。

對於初學符籙的弟子,想要分辨清楚兩者,也是極其不容易的。

曲聞鶴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墨。

戚清窈是他的內門弟子,惹出這種難堪的事情,他的臉皮也掛不住。

一位灰衫長老當下打圓場道,“歸真師兄,清窈畢竟是一番好意。

“所幸,沒有弟子喪生,不如引以為戒,督導弟子們專心研學課業才是。”

其餘長老也是經曆過各種大風大浪,什麼場麵沒見過。

現下,局麵如此難堪,也應和道,“是呀,謝喬如今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也並未發生什麼難料的壞事。”

謝喬心裡冷笑。

她對斷非殿這群老狐狸,早就失望透頂。

隻會裝腔作勢罷了。

上一世,長虞無故慘死,這群長老隻是勉強走了一個過場。

長老閣無一人認真查明長虞的死因,隻將這一切都歸咎到了淩昭鈺的身上。

但後來,謝喬以身犯險,嫁與淩昭鈺準備報仇,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仇人雖不是他,卻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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