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將手放在了冰涼的試靈碑上,無論是她的法器什麼,隻要能夠出來一件便可。
但事情並未能遂她的願,一柱香過去,試靈碑紋絲不動,沒有絲毫異樣。
廣場上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試靈碑用千年冰晶石鑄成。
謝喬的手觸摸著它,掌心卻有些發粘。
終於,一旁的靈劍堂長老等得不耐煩,問她,“你怎麼回事?靈器怎麼還沒有出來?”
“不……不知道。”長老凶神惡煞催促她,謝喬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眾弟子早就聽說過謝喬的大名。
一年前,她被人帶回,長虞更是特意將她收為小弟子,百般照料。
靈虛門一眾弟子嫉妒羨慕不已。
她可真是走了狗屎運!
當時,長虞掌教力排眾議,特意點名將謝喬收為內門小弟子,他們便以為謝喬是一個骨骼奇佳的好苗子。
沒成想,謝喬非但沒有一絲靈氣。反而是個資質愚鈍的木頭腦袋,跟“天資聰穎”壓根不沾邊。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眾弟子紛紛嫉妒地盯著謝喬。
試靈碑前的羅裙小姑娘目光怯怯,即便她強撐鎮定,努力不掉出一滴眼淚。可嫩白的耳尖卻粉粉的,讓人輕易看出她的緊張和窘迫。
有些嫉妒她的年輕弟子見她半天沒得到一件靈器,心情瞬間舒暢了許多。
廣場上遲遲沒有動靜。
半炷香燃儘,已經到了截止時間。
人群發出了躁動,弟子們的目光也逐漸鄙夷了幾分。
灰衣長老也微微覺得疑惑,不解地盯著謝喬。靈虛門從開派到現在的幾百年間,哪裡出現過這種場麵?
眾弟子等得有些無聊,開始胡思亂想。
難不成,謝喬靈力低下,竟然來一件法器也取不出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眾人越想越覺得合理。
謝喬真的是個名副其實的無用草包。
謝喬訕訕收回了手。
她沮喪地低下頭,眼眸中含有水光,仿佛下一秒,她便會控製不住地傷心大哭。
灰衣長老指著謝喬,眉毛緊皺,厲聲說道,“你這是做什麼?試靈碑還沒有測試出結果,你再重新將手放上去試一試。”
還要再試一次?
又能出現什麼結果?
謝喬縱然心灰意冷,也隻得聽從灰衣長老的話,將手重新放了上去。
這次,她不再奢求得到什麼法器,隻希望自己不要太丟人,哪怕試靈碑僅有一點兒靈力波動也是好的。
大殿上又一柱香燒完了。
但不知是不是謝喬的錯覺,她隻感覺,這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方才還要漫長。
試靈碑仍然沒有一絲動靜。
謝喬萬念俱灰,突然抬眸發現,麵前試靈碑的表麵輕微裂開了一條細縫。
這條縫又淺又薄,涉及的範圍不大,故而在整個碑麵上不太明顯,外人並不能看清楚。
“長老,試靈碑裂了一條縫,”謝喬哪裡見過這種場麵,眼見試靈碑表麵的裂紋越來越大。
她聲音微微發顫,隱隱帶有一絲哭腔。
“不要動,我沒說停下,你便不要離開試靈碑,”灰衣長老卻當做謝喬又是頑皮,不肯沉下心測試。
故而,長老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嚴厲叮囑她不要離開試靈碑。
灰衣長老不禁有些惱怒,他呆在靈劍堂幾十年,從未見過像謝喬這般不安分的小弟子。
誰知下一秒,一道白光閃過,試靈碑直接四分五裂!
謝喬灰頭土臉地跌坐在地上,兩隻靈動漂亮的眼睛呆滯無神。
白衣小姑娘隻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