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戲弄(2 / 2)

難道,她也被雲娘困在結界嗎?

妙齡少女身著一身漂亮的百褶裙,手腕上盤著細長的蛇形銀鐲,見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禁嘲笑道,“小姑娘,你的膽子真小。”

謝喬:......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比自己還要小幾歲吧?

“本姑娘有名字,你叫我蜚瑤便可。”妙齡少女似是對這個稱呼極為不悅,竟向謝喬進行自我介紹,“彆整日‘妖女妖女’地稱呼我。”

謝喬訥訥地點了點頭,指了指腳踝處格外活潑的小蛇,聲音止不住地顫抖,“蜚......蜚瑤姑娘,能否讓它離開?”

蜚瑤大為不解,“為何?小花很喜歡你,難道你感受不到嗎?”

小花難得地主動靠近一個陌生人,誰知,這人不但不感激,反而害怕它?

這群正道弟子怎麼都是一群無情無義的冷血之輩?

腳踝處的花蛇露出了尖利的獠牙,仿佛下一秒便要紮進她的皮肉裡。

謝喬咽了咽唾沫,身體已經僵硬地失去了知覺,“可是,萬一它隨便咬人,到時候我中毒了怎麼辦?”

這條花蛇頭部細長尖銳,雙瞳黯淡,是一條極毒的蛇。

“沒事,不要擔心。”蜚瑤擺了擺手,不甚在意道,“小花的毒性不差,就算你中毒了,死得也不會太痛苦。”

正好她被困在結界裡兩日,小花也是許久沒吃東西了,免費送上門來的活人,自然不能白白放過。

腳踝處的花蛇晃了晃腦袋,似乎頗為得意。

謝喬的沉默震耳欲聾。

鋒鏑宮的人,腦回路是不是都有問題?

謝喬望著眼前的漂亮少女出了神,不禁回憶起了蜚瑤的主人、現任的鋒鏑宮主——蕭玄。

倘若論起神經病程度,那位陰鬱妖冶的年輕男子無人能敵,就連魔化後的淩昭鈺也要甘拜下風。

蜚瑤見她失神,還以為謝喬同意了。她笑著打了個響指,腳踝處的花蛇越束越緊,疼得謝喬眼中直冒淚花。

就在利牙快要咬破皮肉的時候,一道冷光從遠處飛來,震得花蛇摔出幾米。

眼前的一切發生得過於突然,不光是謝喬,就連蜚瑤也沒反應過來。

地上的花蛇翻起了白色肚皮,蜚瑤心疼不已,捧起隻剩一口氣的花蛇,將它裝進了腰間拳頭大的小簍中。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傷害小花?”蜚瑤目光凶狠,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少年。

今日,她一定要親手殺死這個囂張跋扈的少年。

麵前少年長身玉立,一雙鳳目微微上挑,氣質清冷,渾身都散發著拒人千裡之外的疏冷。

蜚瑤對這位容貌出眾的少年似乎有點印象。

她又掃了一眼跌坐在地上麵色煞白的謝喬,頓時恍然大悟。那一日,便是這兩人招來那姓裴的賤人。

既然與他認識,想必他們兩人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不行,”謝喬努力站直了身體,一臉決然地搖了搖頭,無比堅定道,“你會後悔的。”

蜚瑤被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為什麼?”

這下,不禁是蜚瑤,就連淩昭鈺也是一臉詫異。

蜚瑤的話同樣是他的疑問。

謝喬修為不高,卻在生死關頭擋在了自己麵前。若要說心中沒有一點兒觸動,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謝喬當然不能直接告訴她,淩昭鈺是你上一世的主人,你對他無比忠心。前世,你們主仆兩人臭味相投,手段血腥,大殺四方,擾得修真界一片血雨腥風。

就算告訴了蜚瑤,她和淩昭鈺大概率不會相信,隻會認為謝喬膽子小,被嚇得胡說八道。

倘若這次淩昭鈺命大,僥幸活了下來,一旦後麵重蹈覆轍入了魔,又會和蜚瑤成為主仆。蜚瑤心底忠誠,想起自己曾經差點兒殺死了淩昭鈺,豈不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因此,謝喬不僅是為了保護現在的靈虛門弟子淩昭鈺,更是為了維護未來鋒鏑宮主與下屬的和諧關係。

“總之,隻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他一絲一毫。”謝喬沒有退讓的意思,明澈的雙眸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蜚瑤氣笑了,對於謝喬的無知極為鄙夷,“哪又如何?你的修為好像還沒有他的高,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要救他?”

正道弟子都是這般沒有自知之明嗎?

淩昭鈺的嘴唇輕輕顫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少女。

少女身姿嬌小,即便她刻意揚起了腦袋,卻勉強與他肩平齊。

謝喬......她為何要救自己?

蜚瑤哂笑一聲,揮手便打在了謝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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