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人人麵目嚴肅,難不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要讓誰吃不了兜著走?”曲聞鶴從主位之上走了下來,麵上一派威嚴。
“......”
尤乘風縮了縮腦袋,他很怕這位不苟言笑的長老。
“你們兩人無視宗門戒律,竟將傳訊靈珠毀掉,若不是執事弟子查出端倪,隻怕今夜你們便會被妖獸吃掉。”曲聞鶴皺了皺眉,“你們此番行為,屬實惡劣,心思陰毒,任意妄為,枉為靈虛門弟子。”
兩枚傳訊靈珠同時被毀掉,林修檀等人覺得不對勁,趕到結界的時候,地上躺著淩昭鈺等人。
少年麵色白得滲人,試煉服上的血跡快要乾了。
謝喬躺在一旁,林修檀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預感。不過,謝喬和尤乘風沒受什麼傷,隻有淩昭鈺的傷情嚴重,若要再耽誤一刻,便會血儘而死。
尤乘風雙腿一軟,醒來便被扣上這麼大的一個罪名,他登時亂了分寸,“長老,你聽弟子說,事出有因,我們被困結界,又遇到了乘猙,所以才出此下策。”
“乘猙是你們滅的?”一名灰衣長老詫異。
林修檀等人趕到的時候,乘猙早就不見蹤跡,地上隻殘存了灼灼妖氣。
尤乘風狠狠點了點頭,他碎了一顆靈珠,淩昭鈺才能破陣,其中自然有他的莫大功勞。他不是一個謙虛的人,何況,自己確實出了一份力,“回稟長老,正是弟子。”
一眾長老發出了嗤笑。
這次赤華境試煉確實出了一點兒差錯,大妖乘猙跑了出來,造成了慌亂。
區區幾名小弟子能滅了乘猙?滿嘴胡言!
更何況,尤乘風是謝懷川的弟子,師父那個樣子,弟子能有什麼本領?
尤乘風麵色通紅。
內門弟子受了辱,丟的自然是他這個當師父的麵子。謝懷川一開始的臉色便不好。
弟子又被人嘲笑,他哪還能坐得住?
謝懷川瞥了另一名闖禍弟子,看了他好一會兒,覺得略微眼熟,訝然道,“怎麼是你?”
他對少年還有幾分印象,這人不正是當年未入門的冷臉弟子嗎?好像是姓淩來著?
謝懷川嫌棄地望著殿中央的少年,這麼多年了,臭臉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謝懷川瞬間明白了,少年對於當年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當年,淩昭鈺是最有希望被選為內門弟子的,卻被修為不如他的尤乘風搶了去。如今屈居外門,備受他人冷眼,心中不痛快,自然將尤乘風看做了仇人。
當年的事情不好再提,謝懷川的麵上也無光。
殿內的兩名弟子不是逍遙峰的,長虞並無太大的波動。
她隻是可惜地望了淩昭鈺一眼,少年曾經救過謝喬,是個修為不錯、相貌堂堂的弟子,為何也會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長虞看向曲聞鶴,“不知歸真師兄如何處理?”
“兩人品行敗壞,胡作非為,今日特將其逐出師門,以儆效尤,來日若有弟子再犯,一律廢除修為。”曲聞鶴輕飄飄地決定了兩人的生死。
曲聞鶴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神情一滯。
竟然要被逐出師門?
雖然這兩名弟子心智不成熟,貿然掐碎了靈珠,卻也不至於做出如此嚴苛的懲罰吧?
尤乘風明顯被嚇到了。
他當年費勁千辛萬苦才被選入靈虛門,不少世家弟子都羨慕的不得了。如果被逐出師門,豈不是要被世家弟子嘲笑得永遠抬不起頭?
尤乘風修為雖是平平,自尊心卻極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長老,弟子決不能做這樣的混賬事情啊,這真的不關弟子的事。”他腦子抽了才掐滅自己的靈珠?
戚清窈立在一邊,冷眼旁觀。看到尤乘風狼狽痛苦的模樣,她隻是嫌棄地皺了皺眉。
對於尤乘風,她沒什麼特彆感觸,逐出師門便逐了,於她而言,沒有任何區彆。
隻是淩昭鈺......
少年長身玉立,麵色淡淡,此刻斂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戚清窈美目閃過一絲深意,她一直認為少年是個知分寸、遇事沉著的聰明人,為何會在赤華境中毀壞同門弟子的靈珠?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兩人當年的恩怨嗎?
戚清窈總覺得不是這個。
戚清窈好奇的是,謝喬和尤乘風均安然無恙,為何他卻落得一身傷?
會是被誰所傷呢?
她自知修為比不上淩昭鈺,斬殺乘猙,沒準兒少年會做出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赤華境怪術異法多,淩昭鈺修為金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