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頑劣(2 / 2)

淩昭鈺眉心一皺,心中突然鬱積了什麼東西,仿佛永遠也解不開了。他賭氣似的說了一句“要你管?”,直接起身離開了,留下謝喬一臉錯愕地愣在原地。

林修檀對於淩昭鈺的印象不錯,雖然這個師弟不愛說話,性子冷傲,但他擅長術法,修為一流,是個靠譜的弟子。

謝喬與戚清窈之間存在某種誤會,淩昭鈺一直想為戚清窈出氣,故而,兩人見麵一直針鋒相對。

這位小師弟嘴毒,謝喬曾經被淩昭鈺罵哭了一次。

誰知,風水輪流轉,淩小師弟也會被謝喬懟得啞口無言。

林修檀頗為鬱悶,“你和淩小師弟,何時才能和氣相處?”

謝喬吐了吐舌頭,即使麵對林師兄,她也絲毫不想掩飾,“恐怕永遠也不可能。”

少年身形如竹,已經走遠了。少女神色倔強,態度不肯鬆動。兩個人的性子,都很倔強。

林修檀搖了搖頭,隻當兩人是嬉鬨,沒有多加理會。

下午,眾人準備出發,兩位村民慌裡慌張地抬著一位年輕樵夫,還沒到院子裡便大喊道,“村長,大事不好了,丁七中邪了。”

他們口中的“丁七”正是被抬著回來的年輕樵夫,相貌清瘦,二十左右的年紀,腰間還掛著一柄獸形匕首,此刻雙眼緊閉,已經歪著腦袋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村長抖著花白胡子,三位長老和眾弟子圍了上去。

丁大抹了抹額頭的汗,“我們三人約好去山中打獵,中午困了便在樹下休息,誰知,一醒來便見丁七發了瘋似的,直衝我們掄起斧頭。”

“任憑怎麼喊他,他也沒清醒幾分,我和丁三嚇得腿都軟了,費了半天功夫打暈他。連柴也顧不上了,直接將丁七抬了回來。”

丁三連連附和,“丁七這臭小子一身牛勁兒,我和丁大差點兒栽在他手裡了。”

“莫不是被山中精怪抽走了魂魄?變得癡傻了?”一位村民打量昏迷的丁七,提出了一個可能的猜測。

但是,他年歲尚淺,也沒有親眼見過老者口中的陵羊澤怪物長什麼樣子。

這可嚇壞了其餘村民,村長臉色不悅,嗬斥說錯話的那位村民,“胡說什麼呢?棣花村安穩了二十多年,妖怪都被修士們降服了,哪能說出現便出現了呢?”

話雖如此,村長的心也是惴惴不安,是呀,棣花村畢竟安穩了二十多年,萬一,妖怪卷土重來了,怎麼辦?

近日,他的眼皮直跳,似乎有什麼壞事情要發生。

但他身為一村之長,必須要在關鍵時候穩住村民的心。

“此事是在何處發生的?不知幾位,能否為我等帶路?”村民們一籌莫展之際,林修檀朝另外兩位村民頷首。

他眉目清矜,氣質出塵,端的是芝蘭玉樹之姿,惹得棣花村一眾姑娘們羞紅了臉。

村長知道他們是除妖的修士,但二十多年前的慘案他是親身經曆過的,麵前這群人太過年輕,他並不是太過放心。雖然

“村長,還請放心,我等是靈虛門的修士,專門以除妖為生。”劉長老目光尖銳,看透了村長的心思,當下表明身份。

一眾村民嘩然,靈虛門,不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嗎?

村民們看向謝喬等人的目光慎重了幾分,如果他們真是靈虛門的修士,天底下還有他們辦不了的事情嗎?

村長也是半信半疑,沉默了一會兒,他吩咐道,“丁大和丁三,你們為諸位修士領路。丁七需要待在村中好好休養。”

如果這群人真的是修士,應該知道二十年前陵羊澤妖物肆行,怪事頻發,對於這種事情也不敢貿然出手。

棣花村靠山為生,沒有什麼可以惦記的財物,即便是騙子,也沒必要拿生命犯險。

村長選擇了相信他們,“諸位修士,有勞了。”

劉長老淡淡道,“客氣了。”

姚長老緩步走到了丁七麵前,隔空畫了一道符,一股淡色靈力進入了年輕樵夫的眉心。

一眾村民驚呼,“住手,你在做什麼?”

姚長老雙手附後,眉眼皆是冷傲,“老夫給他施了一張除穢符,他誤入了山中妖氣,如果不除去汙穢,醒來之時,他很有可能再度傷人。”

果然,丁七發黑的嘴皮也漸漸淡了色,痛苦的表情稍微緩和幾分,村民們驚訝至極,目露崇拜敬慕之色,頓時將姚長老當成了法力無邊的神仙。

這下,誰也不敢懷疑他們的身份了。

村民們目送眾修士離開棣花村,丁大和丁三被丁七折磨出了心理陰影,生怕再發生什麼怪事,求著姚長老給他們也畫一道護身符。

兩人是普通人,害怕妖物乃是人之常情。姚長老沒說什麼,直接為他們每人畫了一道靈符。有了這道靈符,丁大和丁三放心了許多。

“諸位修士,就是這裡。”丁大和丁三指著一棵參天雲杉,旁邊還留著幾堆柴火和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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