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淩昭鈺和整個修真界知道,謝喬,就是一個惡毒的廢物。
這次五山圍獵,一定會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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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獵場上,冷風颯颯,場內設有暖爐,故而,溫度並不冷。
各宗各派陸續入場就座,場地空曠。
可放眼望去,皆是烏泱泱的人,就連半空中,也縈繞一派喧鬨之音。
真是熱鬨!
五年難得一聚,自是免不了切磋。
場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擂台,幡旗隨風飄揚,場下賓客琳琅滿目。
年輕弟子們惴惴不安,眸光亮閃閃的,半是期待半是緊張地望向擂台。
丁遠山和曲聞鶴等人默言觀望,擂台上已經打了數場。
五年一會,弟子們皆是有備而來。
因此,從第一場開始,招式便千奇百怪,應接不暇。
今日,天下眾多修真門派在場,沒一個人願意落得下風。
即便受了重傷,不少弟子也強撐一口殘氣,不願主動放棄。
這次切磋,可謂棋逢對手,精彩至極。
“不知道今年的榜首,會花落誰家呢?”一群人竊竊私語。
“這還用問?肯定是逍遙峰。你看那位大弟子,年少英才,不容小覷,絕非等閒之輩。”一名挽著木簪的中年人連連讚道。
一眾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林修檀。
毋容置疑,該弟子容貌清潤,修為一等一的好,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
凡是他出現的地方,必有一眾女修士羞紅了臉,絞著手帕不敢抬頭直視。
台上比試熱火朝天,氣氛逐漸緊張。
萬劍宗的二弟子段不凡,年輕氣盛,行事老練,劍術極好,已經連敗了七人。
對麵站著一個魁梧的壯漢,沒過三兩招,便將段不凡打敗。
好身手!
場上掌聲一片,紛紛讚歎丁遠山有一個好徒弟。
“呂兄,我倒覺得會是萬劍宗,你看這二弟子,真是一位難得的人才。”另一名褐袍修士慢悠悠掏出了玄晶瑪瑙,壓在了桌上。
玄晶亮閃閃的,光彩強烈,桌畔的看客下意識眯了眯眼。
“施文覺,你押這麼大嗎?玄晶瑪瑙你也舍得?不怕虧本了?”另一位瘦高道士調侃他。
施文覺是出了名的小氣,玄晶瑪瑙雖然算不上珍貴,卻也是上等靈石。
特彆是從施文覺手裡拿出來,格外不可思議。
其餘人也是萬分詫異,懷疑施文覺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突然這麼大方?
“你懂什麼?我那是仰慕段二公子,小小年紀,便已是人中龍鳳,說句不當說的,比那位裴大公子端莊多了。”施文覺偷偷瞄了段幫主一眼。
他見段幫主麵色愉悅,頓時扯高了嗓子,一通馬屁誇得天花亂墜。
施文覺是個散修,隸屬酉溪一派,平常捉襟見肘,日子清苦。
他欠了段幫主好多錢,眼下不肯放過這個拍馬屁的機會,對其子段不凡大誇特誇,隻盼能減緩債務。
坐在這裡的長老,都是門派中叫得上名字的人物。
幾十年浮沉,早已練就了圓滑狡詐的心腸。
他們撇了撇嘴,對施文覺的行為甚是鄙夷。
沒骨氣!
不過,摳搜如施文覺,都舍得押寶。
其餘人也紛紛押上賭注,梨花木桌上堆滿了五彩靈石和寶物。
“承蒙施兄弟厚愛,倘若我兒寶真奪榜,還請施兄弟和在座各位到猛虎幫小酌幾杯。”
天底下,沒有人不喜歡聽奉承話,更何況,被誇的人,還是自己疼愛的孩子。
段幫主氣度豪邁,將酒盅狠狠摔在桌上,震得鄰桌客人一驚。
猛虎幫財大氣粗,富甲一方,段幫主說出這種話並不奇怪。
其餘人心中雖嘲諷他的狂妄自大,嘴上卻仍說著好聽的奉承話。
“令子相貌堂堂,氣宇軒昂,一眼便知絕非等閒之輩。”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