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發生了沒那麼愉悅的插曲,但城主府今天的喜慶和熱鬨並沒有被影響。
炎黃學宮決選結束之後,李炎楓熱情招待賓客,新的城主夫人也格外得體。
一場酒宴辦得隆重大氣,李炎楓的招待,足以讓人們忘記白天時候,他的喜事差點讓大兒子給攪黃了。
轉眼已經到了深夜。
城主府深處的‘離明閣’裡,李炎楓身穿新郎紅裝,他年紀雖然不小,但勝在氣場渾厚,修為強悍。
這樣的大人物配上柳卿這樣的絕世尤物,倒也有天作之合的感覺。
兩人相對而坐,如今夜深人靜,賓客早就走完,正是忙碌一天終於可以休息的時候。
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
李炎楓手持酒杯,柳卿則給他倒酒,兩人小喝幾杯,頗有情調。
柳卿飲酒之後,臉麵微紅,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甜得還要出水,再配上那勾人的眼神,撩人的紅唇,確實美妙無雙。連窗外吹進來的微風,似乎都變得燥熱了。
但可惜李炎楓正襟危坐,十分正經,有種坐懷不亂的意思。
“楓哥,接下來千陽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呢,妹妹敬你一杯。”
柳卿再次倒酒,她那纖細的手指捏著紋著青花的高腳酒杯,放在紅唇之中一飲而儘,那袖長而雪白的玉頸在搖曳的燭火之中格外動人。
“沒問題,以我和雷尊府的關係,千陽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妹妹放心就可以了。”李炎楓同飲一杯道。
“不是不放心呢,主要是競爭有些激烈,而且‘神源’這種東西,能夠促成伴生獸品階的進化,實在是太珍貴了,你我都知道,伴生獸品階進化意味著什麼。”柳卿感慨道。
“確實很珍貴,伴生獸的品階,幾乎決定著任何一個禦獸師的天賦和修煉極限,千陽的伴生獸為五階伴生獸,在離火城算頂尖,但是往後去了炎黃學宮,隻能算最底層。”
“要是能進化成為六階伴生獸,足以讓他在未來擁有染指‘天府’的機會,你們家在雷尊府的地位,也能提升很多。”
李炎楓認真點頭道,說話的時候,他看著手中的酒杯,然後拿在手中把玩。
“自古以來,天地之間每誕生一個神源,幾乎都受到哄搶,這次的神源雖然是最初級的,但也是千金難買。”
“楓哥,它誕生在‘火綾山’實屬我們幸運,火綾山包圍著離火城,是楓哥你的地盤,你對火綾山的地形了如指掌,隻有你能幫助千陽找到這個罕見的神源,讓千陽的閃電豹進化。”
柳卿再次為李炎楓滿上一杯,她眨了眨眼睛,那媚眼可謂風情萬種。
“火綾山太大了,都是深山老林,峽穀深淵,其中有太多凶獸潛藏,能在火綾山活下來的,那可都是凶殘猛獸,個個都有難纏的‘覺醒神通’,讓千陽自己進去確實危險。”
“雷尊府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小輩競爭,讓他們在磨煉之中成長,怪不得天才能夠層出不窮。”
李炎楓眯著眼睛感慨道。
“確實啊,這次競爭實在激烈,擁有資格的族中弟子一共有七個,幸好千陽的實力在其中占據一定的優勢。再加上我們這邊有你幫助,把握比其他人大很多。”柳卿媚眼如絲道。
“雷尊府其他同齡的弟子什麼時候到來?他們隨行的,都是雷尊府的強者吧。”李炎楓問。
“這兩天就會到了,我是因為和你的婚事,才獲準提前到來。那些孩子也都有強者守護,但隻要進了火綾山,他們的出手就會受到雷尊府限製,到時候真正考驗的還是孩子們的本事,不過你對火綾山的熟悉,絕對可以幫上大忙。”
“那麼,三天之後,你我帶著千陽,就正式進火綾山?”
“對,到時候,所有人同時進去。”
李炎楓點了點頭。
“神源,有天地玄黃四種,天地之間誕生的最基本的黃級神源,都能讓伴生獸進化到七階的程度!神源這東西如此玄妙,至今都沒人能說出其來曆,隻能認為是‘上神’賜予了。”他感慨道。
“頂級的神源,那簡直可遇不可求,這次的神源隻是普通神源,連黃級神源都算不上,但隻要出世基本都會被哄搶了,還好我雷尊府消息靈通,才能來得這麼快。”說起雷尊府,柳卿眼中自然滿是自豪感。
李炎楓知道,哪怕嫁過來,她永遠也隻會是雷尊府的人,而不是離火城。
不過沒所謂,因為,他現在也是雷尊府的人了。
“對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你不覺得你大兒子那隻小雞伴生獸,強得有點離譜嗎?我指的是,一階伴生獸的極限值,可能就是這種層次?”柳卿忽然問。
“從外貌看,這隻雞連一階伴生獸都算不上,但畢竟他曾經有些天賦,我估計才勉強有這種效果。不過,我也沒仔細看這小雞眼中的星點,也可能有兩個,或者三個也不一定。”李炎楓道。
“對,如果是二階伴生獸,或者三階伴生獸就合理了。”柳卿若有所思。
“不提此人,留他自生自滅吧。”李炎楓最後道。
“是哦,三年前楓哥就幾乎能得到雷尊府的認可了,要不是這兒子搗亂,楓哥絕對不止現在的地位了。”柳卿走了過來,坐在了李炎楓的大腿上,妖嬈的曲線頓時展現得淋漓儘致。
“嗯。”李炎楓哼了一聲。
……
李天命從城主府回去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氣竟然下雨了。
回到庭院裡,雨紛紛,舊故裡草木深。
“母親。”他原本擔憂母親會淋雨等待,但其實他多慮了,當他回來的時候,看到母親已經回到了房內,且已經睡得香甜。
“心態真好。”他有點哭笑不得,自己在外麵為尊嚴而戰鬥呢,結果她還真的睡著了。
他坐在床邊等候,一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母親才醒來。
看到李天命安然無恙坐在床邊,她有點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然後問:“炎黃令呢,是不是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