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會喪失自由,喪失自我,當一個附庸,一個玩物。幾百年來,被納入曦皇宮的人很多,他們隻能留在深宮,一輩子,就那樣了。”青年道。
“這些都是借口,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吧?”月河婆婆問。
“嗯。”青年點頭。
“在這月之神境上,哪裡有女子能和曦皇比較呢?你見過她,她是月之神境最美的女子,歲月掩蓋不了她的芳華,哪怕現在,眾生都會沉浸在她的美豔之中,你所愛之人,怎可能和曦皇比較呢?哪怕她的男人太多,一卿芳澤,都是人間美夢了。”月河婆婆感慨道。
“曦皇,很美很美……而我所愛之人,很普通,很平凡,和我卻想,和她廝守一生。我想為我們輝月城效力,想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一生,而不是用我的生命,去侍奉一個人。”青年咬牙道。
“你的想法,奶奶明白。可是,這裡是曦皇的天下,我們輝月家族,沒有拒絕的權利,你懂嗎?”月河婆婆歎氣道。
“我懂!可是……大家都明白吧?她把分族的,亦或是其他人族的天才,全部都收攏進後宮,那些人一開始還有動靜,後來慢慢就沉寂了,變得木然、無趣,甚至病態、荒廢,甚至再無聲息,和死了都沒區彆。誰知道曦皇對他們做了什麼?我總覺得,她這是在變相的削掉,我們這些分族的新生力量,讓宗族獨大!我聽說我還有一個六叔,他才是你天賦最好的兒子,他跟了曦皇,然後呢,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沒見過他了?他有沒有死,你都不知道吧?曦皇陛下,她是女皇,還是女魔?”青年無比激動的說。
“胡鬨,這話除了奶奶,誰都不能說,會惹麻煩的,知道嗎?”月河婆婆嗬斥道。
說起‘六叔’,她的心在滴血。
“知道了。”青年閉上眼睛,“奶奶,這兩百年來,月之神境所有男性天才,隻要嶄露頭角,六劫以上,都逃不過命運的審判,是嗎?”
“對,是,這就是現實。”月河婆婆憂傷道。
“可是,我今天想到了一個,改變命運的辦法。”青年道。
“說。”月河婆婆道。
“十七歲,擊敗踏天之境,長相亦不錯,這樣的少年,他是不是比我優秀?”青年道。
“你說那李天命?”月河婆婆問。
“嗯,我曾經聽聞,曦皇好像很喜歡本源獸族。月神族的年輕人,她快膩了。”青年道。
“沒錯,她是在公開場合,說過對本源獸族天才的渴求。她最近納的一百個男妃,都是我們月神族。”月河婆婆道。
“這人太年輕了,越是年輕,曦皇就越是喜歡,十七歲,還是一塵不染的年紀。如果我們,全力培養他,不斷宣揚他的事跡,讓他的風頭蓋過我,讓曦皇注意到他,我再找機會,自毀一個識神,降為五劫,這樣一來,如果她有替代品,我這種‘抗命’,應該不明顯吧?”青年急切的問。
月河婆婆沉默了。
“奶奶,我不想過那種人生,我恐懼了,求求你,救救我。”
青年跪在了她的身前,開始磕頭。
“唉……”
月河婆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奶奶……”
“你的想法是對的,可惜那李天命,確實太小,而且他目前的天賦有些奇怪,很難判斷他的上限,要是他擁有打敗你的實力,甚至讓他親自廢掉你一個劫輪,讓你降為五劫,這才是穩妥的方式,否則,一切的安排,曦皇一眼都能看透。若是她對我們輝月家族震怒,那我們就麻煩了。”月河婆婆搖頭道。
“沒事,他還有時間,讓他試試!不用他打敗,隻要他表現出,比我更強的吸引力就好了。如果曦皇真的盯上他了,那我就算沒有廢掉一個劫輪,我都有可能被曦皇丟掉,不是嗎?”青年咬牙道。
“我和你爹,商量一下吧。”月河婆婆道。
“一定!一定!”
青年緊緊的抓著月河婆婆的手。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能被曦皇看上,那是最大的幸運。
那是因為,所有人都不敢說——
那一座深宮,它是永恒的噩夢。
連他親爹都不敢說。
他必須要‘保持快樂’,去到曦皇宮,隻要有稍微的不快樂,就會有人,會付出代價。
“奶奶,我想讓他,對我產生憤怒。”輝月劫說。
“為何?”
“為未來鋪墊,我希望有一天,他能毀掉我一個劫輪,一個壓倒我的天才,能讓我,脫離苦海。”
他目光深沉,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