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月府。
外麵風波不斷,薑妃欞和輝夜詩,都沒有再出門。
如今的渡月府很冷清,護衛和仆人都已經清散了。
仙仙的起源世界樹,直接紮根在渡月府的中央。
它們都在一起,守衛著薑妃欞。
庭院中,薑妃欞靠在仙仙的軀乾上,坐在樹下。
她很難動彈,隻能保持著的一個動作。
仙仙的靈體窩在了她的懷裡,貼在她胸口,托著下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輝夜詩則坐在不遠處的青石上。
這段時日太過混亂,她心思混亂,也沒時間衝刺踏天之境了。
她有些心煩意亂,跳下來踱步,不時詢問薑妃欞一句:“感覺會難受嗎?”
以前,薑妃欞都會微笑搖頭。
但是這一次,她問出口,卻沒有人回答。
她愣了一下,連忙朝著薑妃欞那邊走去。
隻見那藍裙少女,曲著腿靠在樹乾上,低著頭,而她懷裡的仙仙,似乎在呆呆的看著她的眼睛。
“欞兒?”
輝夜詩來到她麵前。
她擔心薑妃欞出事,連忙靠上來。
卻就在這時候,薑妃欞猛然抬頭!
那一雙熾白的眼神,陡然射出一道神光,刺在了輝夜詩的臉上。
“啊!”
輝夜詩嚇得一跳,慌張後退,在地上滾了一圈。
“你,你怎麼了?”
她一臉茫然。
穩定下來後,她發現薑妃欞,並沒搭理自己。
這時候,那樹下的少女,身體微微顫抖,一陣陣熒光從其身上浮現出來。
她的氣質發生著很大的變化,導致那困住她的月魂血龍,都似乎在顫動,發出一陣陣的悲鳴。
呼呼!
就這一眨眼,熒火從樹上下來,連忙問:
“欞兒怎麼了?不舒服?”
它眼前的薑妃欞,似乎聽不到它的聲音。
她有點重現了在軒轅湖,碾壓太古邪魔的樣子,變得憤怒、暴躁而冷漠。
這一股氣息,讓人心驚膽戰。
喵喵和藍荒也湊了上來。
“吼一嗓子。”
熒火對藍荒道。
“哦!”
藍荒衝著薑妃欞吼叫了一聲。
一時間,仙仙那起源世界樹都抖了一下,不少葉子嘩啦啦落下來。
聲音震蕩後,他們發現薑妃欞眼中的光芒,逐漸恢複了清明,其身上的恐怖氣場亦在消失。
不久之後,她晃了晃腦袋,有些茫然的看著大家,問:
“你們圍著我做什麼呢?彆擔心,我沒事兒。”
說完,她擠出了一些笑容。
可說實話,月魂血龍還在,那持續性的難受,就不可能消失。
“沒事嗎?”
輝夜詩湊上來看了半天,道:“現在確實正常了,剛才有點可怕。”
“是嗎?”
薑妃欞自己當然清楚,從方青璃刺殺自己那天開始,她至今為止,表現過好幾次那種狀態。
雖然每次都能化解憂患,但說實話,這件事情到底意味著什麼,是軒轅郗沒死,還是那永生世界城主重臨,都難以確定。
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和上次差不多。”
熒火難得嚴肅,皺了皺眉頭說。
“沒事的,不用擔心。”薑妃欞道。
“晚上等他回來,跟他說一下吧。”熒火道。
“嗯。”薑妃欞點頭。
這事暫時好像結束了。
但是,誰都沒有看到,那纏住薑妃欞手掌的月魂血龍,有一部分,裂開了幾道裂紋。
“詩詩,我背後好像有點癢,幫我看看,是被月魂血龍勒著了嗎?”薑妃欞說。
“好的。”
輝夜詩繞到了她後麵去。
她用手觸摸了一下,先和薑妃欞確定了位置。
“沒有啊。”
剛好,薑妃欞說癢的位置,並沒有被纏到。
“那怎麼會呢?你看一看。”
薑妃欞微微皺著眉頭說。
其實,不隻是有點癢,而是非常癢,甚至帶著一些刺痛。
“嗯嗯!”
輝夜詩解開了部分衣裙,露出了光潔的後背。
她用手掌觸摸了一下,疑惑道:“欞兒,你後背光滑得很,沒有傷痕哦。”
“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嗎?”薑妃欞問。
“就是這兩塊地方,好像稍微有點凸起。”輝夜詩說,“不過幅度不大,可能是天生的。”
“嗯,沒事了。”薑妃欞點了點頭說。
“沒事就好。”輝夜詩沒有多問。
然而,她卻沒注意到,薑妃欞陷入了憂鬱之中,她低下頭,目光輕顫。